查父亲和哥哥的旧部并发现了一个个混进去的邪教间谍时,他们总是离奇地死去,什么情报也得不到。
他依稀记得最后一个邪教间谍,他不惜使出谢家秘宝中的一件,将对方灵魂与自己绑定,除非绑定者主动击杀,否则即使死去灵魂也不会进入轮回。
而正当他兴致勃勃地准备审问那名间谍时,二皇子带着大队骑兵闯入,逼迫他杀死那名邪教徒,否则就上报他勾结邪教,他不得不亲手射杀那唯一剩下的知情者。
当他看到二皇子得意的笑容时,才最终醒悟,他一直可悲地在做一场疲于奔命的游戏,供皇室取乐,就像下象棋只剩一个士,他不停地吃着对面进攻的棋子,最后却发现那些不过是对方用来玩弄他弃子,对方其实随时可以将军。
谢甲的天赋是信仰,他可以通过信仰获得力量。
前三十级,他分别选择了忠诚、仁义和友情,然而他遭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他的朋友不是被老皇帝清算就是疏远了他,他父亲、哥哥的旧友也有很多选择了背叛;忠臣被滥杀,邪教和各大世家这些吸血虫却日益壮大;而被百官称颂仁义的帝王和权臣,却放任天下百姓饿死或葬身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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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背刺使他自己的信仰之力不断消逝,而在这个混乱而充满痛苦的城市中,人人自危,信任缺失,他也汲取不到多少信仰之力。
他随时可以改变信仰对象,信仰虚伪、残暴、自私、唯利是图,他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但他不愿这样,也不听人劝,因此他升级速度越来越慢。
但他始终幼稚地相信良善的力量大于邪恶,就像相信他的哥哥没死,他的哥哥的革命军是为生民立命。
最后谢甲还是打算和王之乎分开,然而王之乎却对此毫不理睬,只是和他画大饼:“谢大将军,我们一定会赢的,到时候你做真将军,我们可以集百姓和军团的力量开荒,等到地方足够大,直接把时空间腕表废掉,大家都可以想待在安全区就待在安全区,想冒险就冒险。我们可以让大家都吃饱饭,都有机会进冒险者学院学习……”
谢甲听不下去了,只觉得他聒噪,又急于赶他走,装作恶狠狠的样子,把王之乎按在满是疮疤的城墙脚下。
他一夜白了头,本来谢家的头发是鲜红似火的,但明显白发更适合他,此时的谢甲活像一头发疯的野狼,他咬了咬牙,对他唯一仅剩的挚友吼道:
“我凭什么信你,我怎么知道最后你会不会和你那个爹一样!”
“你嘴硬什么啊,不信我信谁……”王之乎怂怂地嘟囔着。
“嗯?”谢甲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而王之乎像牛皮糖一样跟在他身后,还小声说着:“明明就是嘛。”
他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谢甲不愿承认。其实谢甲大部分信仰之力都是和王之乎的双向信任,若是不再信任王之乎,他可能连十级的小恶魔都打不过,但他现在却可以和四十级魔兽五五开。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王之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开荒,拿到领地凭证,获得领地,然后建立一个组织,徐徐图之。”谢甲很清楚要做什么,而且刻不容缓。
“那我们至少要再招一人,要做可以获得领地凭证的开荒任务至少要三人小队。”王之乎拦住了径直走向任务中心的谢甲。
谢甲皱了皱眉,很明显不太想组队,于是只说随便选一个。
然而当王之乎痴迷于招募处的一个个身材火爆颜值出众的女冒险家时,每一个都被谢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问他原因他也不说。
谢甲兀自走到一群衣着破旧拿着垃圾装备的冒险家面前,他们的共同特点都是眼神麻木无光,仿佛没看到谢甲一般,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