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冰凉,王锴不敢相信,匕首距离脖子只有几厘米,在靠近一点就要划过他的脖子。
两人慢步走来,强烈的压迫感犹如巨石,一步一步在他胸口累加。
双肘支撑身体,快速往后前进。
头撞在车头,疼痛感被恐惧排挤出身体,王锴想要大喊,希望有人经过,能够将他救出死亡的危险。
嗓子被空气堵住,发不出声音。
一双大手掐住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强烈,空气被抽离。
双手握住男人的手,疯狂抓着男人手,想要挣脱。
大手松开王锴脖子,起身俯视着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的王锴。
不会说中文,男人用英语说道。“这是一次警告,希望你不要收到第二次警告。”
“流血的钱不好赚,拿着没有那么安稳。”
“要么给粮食,将我们10万吨粮食送到,要么就赔付违约金,将钱打到指定的账户中。”
“你没有第三条路走,我们也不会给你第三条路走。”
拿起地上的匕首,男人骑着摩托车,开车离开地下车库。
瘫坐在地上,王锴脑子里是男人英语警告。
他听的懂英语,自然明白警告的意味。
阿姆扎伊的手段太狠,直接要他的命,完全不给他缓和的余地。
阿普杜拉采用法律诉讼,以法律手段和他打官司,合法解决争执问题。
阿姆扎伊也向法院起诉,但以人身威胁,让他腹背受敌。
不按照规矩玩游戏的人最可怕,而且阿姆扎伊是真的敢杀他,他们就是一群魔鬼,自然不会在意他国法律。
死里逃生不是他运气好,是因为对方还不想杀他。
杀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意外是最好的方式,让一个人合理合法的死去。
王锴不敢赌下一次的运气,不敢赌阿姆扎伊的耐心。
起身跑到车边,打开车门启动汽车,快速驶向家里。
不到上班时间点,王勋还没有去上班,在家里吃着早饭。
这个时候能真心帮他度过南关的只有王勋,也只有王勋能够分析利弊,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不能因为被阿姆扎伊威胁就认输,不能给阿普杜拉采用同样手段逼迫他的机会。
开了这个坏头,以后进出口贸易也不用做了,躲在家里就行了。
回到家中,王锴控制颤抖的身体,坐在王勋对面。
看一眼王锴模样,王勋猜到可能发生的事,慢条斯理吃着早点。
该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不会因为人的原因而不发生。
观察到王锴脖子上的痕迹,王勋知道对方只是警告,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警告还是意外。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千万上亿元资金,怎么会轻飘飘的说过去就过去。
王锴轻视张记的行为惹怒张记,遭到报复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他也等着这一天。
不摔打摔打,王锴不会知道人心险恶,不会知道不应该轻视能够坐局的人。
解决事情也很简单,上门低头认错,认打认罚。
低头是必须的,认打认罚也是付出的代价。
张记布局花费人力物力财力,这些损失从哪里出,还不是失败者承担所有的损失。
他们是胜利者,张唐是囊中之物,一口吞下一块肥美的肥肉。
他们是失败者,不仅要承认失败,也要承担失败的代价。
“爸爸,我刚才在地下车库被两个中亚人威胁,他们想要杀了我。”
“他们居然敢在魔都闹事,太嚣张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王勋反问道。“你想怎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