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张记,又有多久没有接过张记的电话。
春节之前黄毛毛到深圳,只是口头说要货款,然后带着他老婆回魔都生孩子。
8个月过去了,黄毛毛没有再次上门,也没有电话催促。
唯一的联系是他要宝石订单的电话,不然张谓都认为张记被人做掉了。
“张记没有主动联系我,黄毛毛是他指派的唯一一个人,也只是在春节期间待了一段时间。”
“到目前为止,我联系张记三次,向他提供宝石订单,其他时间他没有主动联系我。”
“宝石库存不多,计划和他联系在要一批宝石,以目前的状况,现在可以暂停,等局势明朗以后再说。”
刘老三叹气道。“事情总是令人寒心,你认为会坚定支持你的人,往往会在关键时刻背叛。”
“而那些你认为会左右摇摆,不确定他们立场的人,往往会从一而终的支持你。”
“身边的人背叛,身外人的信任,就算是我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看不透世事人心。”
“张谓,李通囤积翡翠是你为他当军师,现在还认为你这个军师称职吗?”
张谓苦笑,无奈说道。“谋士谋事难谋人,我做了兄弟应该做的,剩下的是他自己的坚持。”
轻笑一声,刘老三说道。“你们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也就你有三分胆,其他几个孩子都是顺风仗,逆风仗是打不了的。”
“我们这些老家伙活着,你们还能借着余荫乘凉,等我们死了,守住自己的家业会很难。”
“张谓,你要做好准备,不要真的等我们这些老人死绝了,也成为殉葬。”
顺风顺水的生活工作,没有遇到挫折,这是他的硬伤。
固然起点高,可他们能取得的成就有限,有不可碰触的天花板,超越父辈更是不可能。
没有经过生死厮杀,没有经历转瞬消亡的残酷竞争,心是一半血肉一半玻璃。
血肉会疼,也会痊愈,玻璃碎了也就碎了。
微微叹气,张谓耸耸肩,笑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祸,这是改变不了的事。”
“真的到了那一天,那就看儿孙自己造化,是逢凶化吉,还是一败涂地。”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们没有选择,竞争也不会给我们选择。”
眺望着远处,心境坏的不能再坏。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拐弯的时候,就要及时调转船头。
私下里囤积翡翠的小辈很多,都打算跟着长辈喝肉汤。
理解小辈的心情,刘老三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可,正大光明的大势所趋,要是看不出来这一点那还不如瞎了眼睛。
可是急迫的心情坏了心境,急哄哄的想要变现,等不到圆满收官的时刻,已经落了下乘。
后辈不争气,似乎是每一个家庭的魔咒,怎么也打破不了这个魔咒。
刘老三突然有一些羡慕龚半山,龚半山人不怎么样,三个孙子一等一的不错。
龚泉出现在脑海里,织网的人,网住的是自己家人。
对自己狠的人才会对他人狠,龚泉是一个狠人,适合在商场里生存。
“以后和龚泉相处小心一些,这个人是一个狠人,不要招惹他。”
“张记也是一个狠人,你和他相处也要注意,这个人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是一个狠角色。”
“他在动乱不断的国家混,战火最能淬炼一个人的精气神,见惯生生死死,不会在意一个两个人的生死。”
“你要是将他惹毛了,哪怕是在国内,他也有各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记下刘老三的交代,张谓记下龚泉和张记。
他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