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解酒药,龚泉感觉胃里舒服一些。
记不清喝了多少酒,逃酒都倒了几杯白酒,喝下去的更是多。
走出酒店,看着接着狂欢的人,龚泉心中冷笑。
没有让司机等待,到酒店就早早打发掉司机,龚泉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行踪,也不想让任何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
从后门离开酒店,走到路边打一辆出租车。
告诉司机一个地址,龚泉背靠着座椅,揉着肿胀的太阳穴。
酒场上做了最终的决定,龚泉决心割裂,从现在开始他要为他自己而活,不是因为一个姓氏画地为牢。
8岁以前,他是只知道母亲生活的辛苦,而辛苦来源没有父亲。
8岁以后有了父亲,也有了一个家,但这个家不欢迎他, 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
他忘不掉第一次走进龚家别墅时,龚半山看他嫌弃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嫌弃。
龚坤说对了一句话,“爷爷身体很好”,是啊,龚半山身体很好,几年都不会死,他就会一直嫌弃的活着。
就算是龚半山将来死了,龚家也是四分五裂,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为他自己谋福利。
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属于自己,那些不掌握的,根本就不属于他。
甚至在龚半山死了以后,还会被剥脱掉。
他的孩子即将出生,他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没有歧视,没有不平等,没有冰冷的家人关系,有的是温暖的家。
龚半山倒行逆施,短暂的对垒,最后还是会失败。
本就不看好龚半山作为,龚泉不想在龚家失败以后,成为被狩猎的对象。
龚半山在进行一场豪赌,赢了龚家再上一层楼,输了只能守住家业,装死做乌龟。
在龚泉的预想中,仰光方面想要扩大翡翠销售量,但是大环境遇冷,翡翠价格不断降低,一直到仰光不能承受的地步,在持续冷气候一年。
等到所有翡翠商签下失败条约,翡翠市场才会慢慢回温,再次遇热发展。
到了这个时候,翡翠行业的定价权就被刘老三为首的坐局者掌握,他们控制着翡翠价格,也就控制着翡翠市场。
作为失败者的一方,哪怕他们是同胞,也要受到刘老三的限制。
同胞是否值得信任,答案是肯定的,但也不能否认同胞是最狠的人,是一口将他们吞掉的人。
他是龚家名义上的国内翡翠总经理,也只是名义上的,没有实权。
龚泉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被龚半山掌控,想要吞掉公司不可能,但他可以带走部分员工,自立门户。
自立门户相当于是打了龚半山脸一巴掌,但这一巴掌迟早要打,不是他被龚半山打,就是他打龚半山。
没有第二条路选择,龚泉选择走他的路,宁可打龚半山一巴掌,让行业内不耻他的行为,也要自立门户。
屈辱不能贯穿他的一生,也不能影响到他即将出生的孩子。
为了他自己的未来,为了孩子的未来,也要有自由呼吸的空气。
龚泉很庆幸他的便宜父亲死了,要是便宜父亲没死,他还无法自立门户。
龚家对他的培养需要铭记,他也无法忘记龚家对他的伤害。
打开出租车的车窗,将手伸出去,感受着风的吹拂,龚泉感觉到手的真实存在,那是被阻力证明的存在。
出租车在茶楼停下,龚泉付了钱,打开车门下车。
不止一次来过茶楼,他对茶楼的布置很清楚,也知道他要去哪一个包厢。
来到指定的包厢,龚泉直接打开门,走进包厢。
看到喝茶的刘老三,龚泉说道。“刘爷爷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