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字。”
躺在床上的马闲闲坐起来,惊喜听着张记说话。
听着吐字不清的声音,马闲闲知道张记喝多,而且是很多。
他现在说话状态和马志鹏喝多了一样,舌头大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没有听见说话声音,张记以为对方没有接电话,手机屏幕越看越花,已经看不清屏幕上面字。
“你是谁啊?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马闲闲说道。“你喝醉了吧?是不是很难受啊?”
扶着眼前的树,张记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活人的孤独。
坐在路边,看着眼前经过的车辆,猜测车辆前行的方向。
为什么他会是一个人?
有家的人,回不去的也是家里。
自己的家在远方,也是他回不去的地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张记感觉呼吸声特别真实,似乎呼吸的人就在听他身边,陪在他身边。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关怀声音,张记没有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人不多,有限的人,也分辨不出来声音的主人。
“你是谁啊?我怎么听不出来你的声音?”
马闲闲有点生气,她说了半天,张记居然不知道她是谁。
而他礼盒带来的麻烦没有结束,马志鹏不停追问谁送的礼盒,让她疲于应对。
想着马志鹏说的话,马闲闲相信爸爸的眼光,他说礼盒要元左右,那就是元左右。
普通同学关系,谁会送对方元左右的礼盒。
“你真的没有听出来我是谁?”
张记嘿嘿笑道。“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诗,你说古人写诗怎么就这么厉害。”
“现在的人怎么了?为什么写不出来这么好的诗?”
打开免提,听着张记说胡话,这是她第一次听张记说这么多话。
在她的印象中,张记一直是言语少寡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笑笑不说话。
偶然机会见到张记另一面,听着他说胡话,马闲闲感觉很亲切。
“你在哪里?”
张记起身,打量着周围环境,他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在哪里。
他应该回酒店睡觉,不是在这里打电话,而且对着不知道是谁说胡话。
确认酒店方向,张记说道。“我在枣城啊,刚刚喝完酒,现在回酒店睡觉。”
“今天开心啊,多喝了两杯酒。脑袋晕的厉害,我就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
“我接到电话通知,明天要去开会,必须正装过去。男人啊,活着就是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我好想休息一段时间,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吃饱睡,睡饱了吃。”
看一眼没有动静的手机,张记说道。“挂了,睡觉。”
不等马闲闲说话,张记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眼前的酒店,张记感觉他回到家里。
办公室里烟雾了然,烟灰缸里密密的烟头。
郄山将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茶叶都换了两次,还是没有等到下班时间。
再次进门收拾烟灰缸,郄山看一眼钟表时间,北京时间21点58分。
清洗干净的烟灰缸放在茶几上,郄山小声说道。“书记,你已经两天没有睡觉,还是睡一会吧。”
“明天还有常委会,您的发言材料还没有审查,还需要您亲自审查一遍。”
梅涛透过烟雾看一眼郄山,对郄山的好感倍增。
僵持了四个小时,他已经坐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