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用布盖着,乔红珍也不知道背的什么。
“大伯娘替你背。”高歌的背篓小,乔红珍背不了,便用双手抱着背篓。
两人到了村口,高歌跑去看猪。真是肥猪满圈!大的、小的、半大不小的,个个儿膘肥体壮。
猪圈收拾的干净,闻不见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乔红珍每次回家来,都和高建功一起喂猪,小花对乔红珍比对高歌要亲热,冲她哼哼两声。
高歌一个月会过来一次送猪粮,小花对她基本没什么印象,自然不会朝她哼哼唧唧。因为有乔红珍在,也没像见到陌生人一般如临大敌。
高歌点点小花:“好好保护你的妻儿,别让贼偷了去。”
小花眨巴着黄豆眼儿,将獠牙拱了拱,好像告诉高歌:“你放心。”
高歌和乔红珍又去了鸡圈。鸡们有悠闲地踱着步的,有认真的刨土寻食的,有躺在土窝里沐浴的,有安静生蛋的。
“二姐功劳不小。”高歌赞道。
乔红珍笑了:“这些鸡是你二姐的宝贝。”
说着话儿进了院,就见苟月儿在枣树下坐着,拧着二郎腿儿,拿一个煮鸡蛋吃着。
“娘,你咋在这?”乔红珍诧异。
苟月儿忙站起来,“你怎么回来了?我来伺候老大,老大病了好几天了······”
“啥?”乔红珍急奔进屋。
高歌紧随其后。
屋里,高建功倚着被坐在炕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乔红珍泪水滚滚而下,“他爹,你咋啦?”
高建功见乔红珍回来了,高兴的很,笑道:“没事儿了,已经好了。”
“你到底是咋啦?”乔红珍哭道。
苟月儿已经将鸡蛋吃完,一边用手指头抠后槽牙上的残留,抠下来吮进嘴里咽了,牙花子上的就用舌头转着圈的舔,一边冷眼看着乔红珍。听见她问,忙凑上前,一屁股坐在炕上。
“也不知咋回事儿,突然就发烧、说胡话,”她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你也不在家,可是吓坏了孩子们。我听说了,赶紧过来伺候老大。说也奇怪,我来了就没听老大说过胡话,烧也退了。过了两天,看着没事儿了,我就回去了。谁知道啊······”
苟月儿顿住了,似乎在回忆什么。
“咋啦?”乔红珍异常紧张,“到底咋啦?”
苟月儿见要的效果出现了,便接着道:“谁知道我前脚走,后脚又烧开了。大妮去喊我的时候,我都蒙了,跑来一看,可不是吗,烧的烫手,嘴里一个劲儿说‘不走不走,你别带俺走’的话,吓死人了。我来了以后,老大就安静了,也不烧了,也不说胡话了。”
苟月儿说着,疼惜的看着高建功,一副慈母的模样。
高歌探究的望着苟月儿,这个人的语言风格她觉得很熟悉,像同事?像邻居?她一时想不起来。
苟月儿说完,担忧地看着高建功,自言自语道:“也不是谁想带走老大?”
乔红珍如遭雷击,本来就信天信地信鬼神,何况事儿还出在自家男人身上,她深信是撞了邪祟了。
高歌爬上炕给高建功诊脉。
苟月儿一见高歌,顿时怒从心头起。刚才她光顾着发挥了,忽略了这个死崽子。见她给高建功诊脉,更加笃定她就是她儿媳妇。
她是知道的,她儿媳妇没事儿就抱着医书看,她为此不知骂了她多少回,她想把书撕了,无奈她看得紧。
这个崽子会诊脉,定是那个挨千刀的高歌无疑。苟月儿不再说话,打起百倍精神来应对乔红珍和······高歌。
“歌儿,咋样?”乔红珍脸上满是泪痕。
“大伯娘,别急。从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