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自然看出了泥鳅双眼中的小心翼翼,那眼神是真诚的。
“泥鳅叔,为什么想来我铺子做工?”
“小东家,以前我做的营生,你,你也知道,总有人生些个事端,我们这些人才不会饿死。你一个乡下来的小女娃,没有靠山,偏偏铺子开的这样好,难免惹人眼红。
你是个有善心的娃娃,我想在你铺子里做工,靠劳动养活一家老小。我爹说,有我这个恶鬼在,就没人敢欺负你。”泥鳅说到最后,自己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高歌目不转睛地看着泥鳅,认真听他说完。心道:这恶鬼果然是个孝顺的,肯听爹老子的话。
“泥鳅叔,眼下铺子里人手够了。我要与家里长辈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另给你找个差事。你明日再来。”
高歌话说得圆满,这种人得罪不得。先告诉他不缺人手,再说与长辈商量,尽量给他找个差事,实在安排不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也不至于记恨。
“我知道,我知道,小东家,你莫要为难就好。”泥鳅真诚地说道。
望着泥鳅的背影,高畅十分担心,“歌儿,你说他安得啥心?该不会在咱铺子做工更方便下毒吧?”
高歌若有所思的道:“你没听来吃饭的人说他变化很大?”
“听说了,可是俺还是觉得不能用他,俺害怕。”高畅明亮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恐惧。
“他要真想改过自新,倒也难得。我去和娘和姥姥商量商量。”高歌给了高畅一个安慰的笑容,就去了后院。
此时林凤玲正在擀肉皮,高歌不便打扰,等晚上再说吧。虽然林凤玲心思单纯,也没见过世面,有事和她商量她也拿不出好主意,但高歌还是事事将这个娘举到前边,也是给她的几个亲孩子做榜样。
高歌要将生意做大做强,还计划送高岩和大宝进学堂,有了知识,见了世面,与林凤玲的代沟会越来越深;高畅每天见的人多、听的事儿多,眼界自然与乡村孩子不一样。她们兴许以后会瞧不上林凤玲。再加上她们还有一个拎不清的爹,难保日后不来找她们,挑唆她们跟林凤玲的关系。高歌要潜移默化几个孩子,事事以林凤玲为先,也是未雨绸缪的意思。
晚上,高歌照例给曲大娘曲二娘煮药水泡脚,并说了泥鳅的事,“一会儿我娘和我大伯娘过来,咱们商量商量。”顺便把食客们对泥鳅的评论说了说。
林凤玲和乔红珍收拾完了,都来了曲大娘曲二娘的屋子。
一进屋,乔红珍便笑着说道:“这药香味儿真好闻。”
曲二娘招呼二人快坐。
曲大娘也笑着说道:“让你们看见我们泡脚丫子,失礼了。”
“大娘,您跟俺们还见外呀?”乔红珍笑道。
闲话几句,高歌便将请她们来的原因说了一遍。
林凤玲一听那个凶神恶煞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又气又怕,连连摇头,“咱可不用他。”
乔红珍听完高歌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权衡此事利弊。虽说高歌与她走的亲近,有什么事愿意找她商量,但比起曲大娘曲二娘来,还是差了一些。何况曲家姐妹是长辈,长辈没开口她是断不肯先开口的。
这正是乔红珍的聪明之处,找的准自己的位置。
曲大娘道:“听你们说他在堂上的表现,似乎还有良知。”
“那个害人精朱管家给他的银子他都拿了出来。”林凤玲一提朱管家恨得牙根儿痒痒,她始终想不通幕后主使是任东家一事。
“孝顺爹娘的人骨子里不会太坏,只是没有跟对人罢了。”曲二娘若有所思的道。养了白眼狼曲荣宝,她对人性看得更透彻了。
高歌凝视着曲二娘,她是明白曲二娘的,便说道:“咱们在这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