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年前遇到的那对父子。”其身旁,一个中年的男子喃喃。
这两道声音落下,周边的部分千岩军,目露思索,好似回忆着一年前救下过的人,越来越多的军士想起。
苏越被这么多人看着,略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是消散如云隐。
至于苏平倒是并无不适应,只是“尽了一个孩子的本分,”躲在父亲身后,拉着父亲的衣角。
那个年轻的军士走出几步,微笑道:“咋了老哥,不认识我了?”
苏越回过神来,面色不再呆滞,大笑道:“这咋可能呢,当然是记得的啊,不就去年那次,你还有三位军士,送我和儿子去的璃月港嘛!”
“哈哈,今年又遇见了,这真是缘分呐。”那年轻的军士哈哈大笑,也不顾还有旁人在此,笑得很欢。
逢岩望着他们,也是想起了去年之事,毕竟从丘丘人手里救下的人,并且还是一对父子的,根本屈指可数。
先前没有认出,也是每日的工作如洪流一般,不断地遮盖过去,加上又发生那样的事情,故而一时没想起来。
但此刻想起也不忘,虽说只是萍水相逢,不过能够遇见也好的,尤其是这孩子,还作过一首诗,一首让千岩军全体,都热血沸腾的诗。
在他们看来,那《千岩赋》歌颂了千岩团的先烈祖辈们,同时也侧面说明了,如今作为其继承者的千岩军,同样不是孬种。
因为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属于同一个国家,不会因为姓氏而去看低别人,生是璃月人,亡为璃月魂,这是每一个千岩军,心中的誓愿。
那年轻的军士,蹲下身子,像看着宝贝一样看着苏平,嘻嘻笑道:“《千岩赋》写得很好嘛,现在营里谁不会来上两句,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那是啊,这好不容易有一首写给咱们和先辈的,那能不念叨着嘛!”
“唉,若问何以怀先古,千岩牢固永不移啊!”
旁边也有两人捧场似的开口,应该是最先开口的那位军士的朋友,此刻脸上也都洋溢着笑。
苏平讪讪笑着,在他们的注视中挠了挠脑袋,笑道:“也没有啦,就是实话实说嘛,呵呵……”
“嚯,那你可真是太谦虚了,要是实话实说就可以,现在哪来那么些玩意啊!”
“诶诶,扯远了,苏平老弟啊,你看啥时候写新诗?让我们都有机会去捧捧场呗!”
“是啊,两首真的不够看嘛,也太少太短了,怎么着也得来个十首八首的吧,你说对吧?”
千岩军的将士们众说纷纭,各种话都有,但是并无伤人讽刺的,都是些听得出是调侃的玩笑话。
苏平在这话语间,与他们交谈着,相互说笑两三句,推论点人生哲理,畅聊家国情怀,很快便是打成一片。
而身为其父亲的苏越,也被不少军士拉着,说要问问,这是咋教的孩子,都想在他这取一下经。
与千夫长逢岩站在营帐门口的甘雨,望着这嘈杂却是流露真情的一幕,各自微笑着。
千夫长逢岩的笑,是因这与这对父子当初的相遇,才造就了今日再见的欢乐,并且那孩子,他挺看好的。
而甘雨则是因为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为半仙之兽,她其实一直都在尝试融入璃月港,只是仙凡有别就如一道无形的墙,一直在阻隔着她。
此时望着那对融入人群的父子,她除了欢喜之外,还有丝丝羡慕隐藏其中,很细微也藏得很深,只有她自己知晓。
逢岩转头看了眼这女子,缓缓说道:“甘雨小姐,本次他们二人能够无恙,还是多亏你的相救……也是我没有尽到职责,竟然让杀手埋伏在路旁。”
“有关这一点,逢岩千夫长,其实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