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速度很快,快到周遭的景象成了残影。
白团子扒在座椅上,魂在后边追,"大大,童雅打你小报告了"
嵘墨顾不得其他,一心想着修瑾,一个时辰的路程愣是缩成了半个小时。
"哧——"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嵘墨推开车门,冲进大门,前台小姐和嵘墨很熟,本想搭话见他急切的样子张着的唇缓缓闭上。
电梯门打开,修瑾的助理兼司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看到他的那刻眼睛倏地亮了。
"夫人!您可来了!"
司机迎了过来,嵘墨抬手打断,"开门我进去看看"
"夫人,先生他目前状态不是很好,您注意别受伤…",司机边说边刷电子锁。
室内一片漆黑,温度比外面低上好多度,踏进来的那刻,他仿佛置身满天风雪中,冷气灌满鼻腔。
嵘墨双腿发软,眼疾手快扶住了墙。
修瑾的信息素怎么散成这样了?
他顶着压力稳住身形,越往里走,冷冽的信息素吸进嗓子眼里如寒风一般刮进肺里。
"修瑾?",嵘墨唤了声,无人回应。
脚边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向下看,桌子上摆放的器具散落一地。
几乎每隔几步就能踩到东西,不用看,地上肯定一片狼藉。
修瑾是把房子拆了么?
摸索着一点点前进,嵘墨没敢拉开窗帘,易感期和发情期差不多,这时候的Alpha情绪会变得暴躁敏感。
穿过客厅,他来到紧闭的卧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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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人应该是在这里。
嵘墨做好心理建设,一点点推开卧室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陈设被砸的不成样子。
他没看到修瑾的身影。
走进卧室,脚下"咯吱"一声。
嵘墨低头看去,是一枝不知道是什么的花。
他扫视着房间,地毯上有很多残破的花瓣,散落在毛毯里,害羞着藏起来似的。
先前挪动脚步,床边的人影在灯光下拉的很长。
嵘墨松了口气,找到了。
他走到床边,修瑾蜷缩着身子躺在毛毯上,身边都是零零落落的花瓣,他手中还攥着几枚。
修瑾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嵘墨捕捉到毛毯上除了花瓣还有点点猩红。
他走到修瑾身边,蹲下身子,拨开挡在眼前的碎发,心脏猛的抽疼。
那双眸子一片死寂,凝了层霜,半阖着,视线定格在手中的花上,连他靠近都没有发觉。
"修瑾…",鼻子一酸,嵘墨落下泪来,他才离开一天,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离得近嵘墨才发现修瑾脸上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花枝剐的,有些伤口已经结痂,掌心一片血迹斑斑。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修瑾脸上。
死寂的瞳孔轻颤,修瑾薄唇动了下,嵘墨听到修瑾说了句话,但他没听清,于是擦掉眼泪,侧耳到修瑾唇边,细细的听。
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问他,"为什么…回来?"
嵘墨瞳孔微睁,定在原地,他以为修瑾会控诉他离开,会说想他,或者诉说爱意,唯独没想过修瑾会问他为什么回来?
他抱住修瑾的肩膀,哽咽着道,"对不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修瑾思绪杂乱,眼前一片模糊,他闻到了渴望已久的气息,比花枝上的气息来的浓,来的安稳。
身上贴着他的温度很暖,热流蔓延进四肢百骸,他回了些意识。
眼睛缓缓睁开,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