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静的,这衣裳只是花样好看,颜色不怎么招摇。
姑娘穿了去,老夫人见了只有高兴的,谁会说闲话呢。”
年轻姑娘哪会不爱俏,这样说着,奚应芷果然动心了。
前世她被奚应雪打压,十分的好颜色成日也是黯淡的,如今重活一世,难道穿件漂亮衣裳依然还要看人脸色吗。
抿唇笑着将衣裳换了,暗道奚应雪若要说酸话,只管让她说就是。
随即又梳了个平日里常见的流云髻,斜插一只莹润的珠钗。
乍一看并不高调,浑身流泻出的俏丽明艳却让人移不开眼。
到了二门处一家人会和的时候,奚应雪和奚应莲果然脸色不怎么好看。
奚应芷像是没看到一样,自若地冲着陈氏和姚轻黄请安。
陈氏年纪大了,很喜欢这样花一般鲜亮的小姑娘,出发的时候拉着她坐了同一辆马车。
剩下两个姑娘憋屈地和姚轻黄坐了剩下一辆。
正要出发的时候,范云云居然也挎着篮子上了马车,本就塞了三个人的空间显得更挤了。
姚轻黄自然端坐在主位,奚应雪神色不虞坐在左侧,剩下奚应莲和范云云挤在一排。
马车从青石板路上碾过,范云云身上的热气透过衣裳贴着奚应莲,惹得她没好气道:
“离我远些,我身上的衣裳可是新做的,若是弄皱了你赔得起吗?”
范云云求救般地去看奚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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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她一直贴身伺候着奚应雪,可以说是当牛做马也不为过。
这样掏心掏肺,奚应雪只要长了心,对她也该维护一二吧。
没想到奚应雪面无表情将脸转向车窗外面,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一般。
范云云立时露出丝伤心模样,原本激动的眼神也黯淡了,强扯出一个笑,“三姑娘说的是,奴婢这就下去。”
“不必。”
一直闭目养神的姚轻黄终于发话,“这些日子你操劳太过,合该好生歇息。若是有人怕你挤着她,外头的确空旷得很。”
奚应莲神色一僵,不忿地闭上嘴。
范云云便又面露感激。
马车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才到了积卢寺山脚,这处虽地处京郊,不过京都不少人都爱来这烧香。
奚府众人到的时候,蜿蜒的山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热闹得很。
陈氏最爱热闹,这些日子一直带着孙子,还没出来松快过。
一下了马车,连歇息都不曾,兴冲冲地便往山上去。
一直到了半山腰还脸不红气不喘,跟她比起来,奚府其他女眷可要狼狈得多。
尤其是范云云,本就日夜操劳精力不济,爬这一段路,已是面白如纸。
左手掐着掌心,右手用力抚着胸口,重重地喘气。
身子难受着,范云云双眼无神地去看前头的陈氏和奚应芷。
这一看,心里也难受起来。
奚应芷亲昵地搀着陈氏,笑吟吟地说着什么,间或伸手替陈氏拂开挡路的柳枝。
如此贴心乖巧,以往却都是对着范云云的。
还记得以前伺候夫人太过辛劳,以至于双腿胀痛,奚应芷知道了便等在她的屋子里,替她用暖炉温着腿,还会细心地替她按摩。
她在姚轻黄身边并不是很得信任,只是普通嬷嬷的份例,住的屋子也是和别的嬷嬷共同的通铺。
奚应芷身为奚府的二姑娘,却从没有嫌弃过做这样的事会丢了脸面。
以前她只觉得这个女儿懦弱无能,如今她将她的孝顺周道给了别人,范云云却有些后悔了。
想起姚轻黄跟她说的那些话,范云云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