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扎了几次后,林鹿麻木的腿部渐渐有了清晰的痛感。
老中医开了些外用的药,嘱咐宋忱每天晚上先用药给她泡脚一个小时,再按摩一个小时,并且不能停。
宋忱表示坚决遵从医嘱。
“饮食这些要特别注意吗,还是说跟上个星期一样。”
“别吃大寒的就行,她太瘦了,只要能吃得下,多吃些也无妨。”
“好嘞,谢谢。”宋忱弯腰鞠躬。
后面排队的人很多,老人懒得跟他来那套虚的,三两句打发他们一家出门。
心情好了,看见世界都是彩色的。
阳光穿过枝叶缝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点点。
就连北风吹散的落叶在林鹿眼里都是极好看的。
宋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站起来了,以后想去哪玩?”
林京北诧异,心里腹诽:就不怕她再跑了,到时候没了媳妇,看你找谁哭。
林鹿:“可能要回一趟京都。”
宋忱笑意僵在脸上,一连三问:“回京都?去那干嘛?你想念完研究生?”
林鹿倒没这个想法,就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去了解清楚就好,不想糊里糊涂的过完这一生。
话到嘴边,想跟他开个玩笑:“对啊,你不允许吗。”
宋忱有这个权利不允许吗?
没有!
不仅没有,还得给她舒舒服服的送过去,伺候她安安逸逸地念完。
口是心非道:“哪有,你要是想去的话那我就陪你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鹿盯着他不自然的表情,笑道:“你说的心里话?”
宋忱发誓:“比黄金还真。”
被无良父母忽略了的林京北:“我也去。”
这两个冷血无情的人总是想把他丢下。
他偏不!
宋忱:“你去干嘛?”
京都到底有什么?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去!
林京北:“你们去干嘛我去干嘛。”
“等你考上京都的大学再说。”
眼神无意间瞥过,这才发现经过了法院门口。
而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宋忱正好认识。
“宋哥!林鹿!”
这人叫曾大辉。
林鹿的本科同学。
同时也帮了他们家不少,当年那事他也出了大力气。
这几年宋忱维持着跟他们的联系。
宋忱这个家属比林鹿跟自己同学还熟了。
问道:“大辉,你不是调到蓉城了吗。”
曾大辉夹着个黑色公文包,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外表平平无奇,却是个肝胆侠义之士。
“我又调到沪市了,还没说你们呢,怎么也来沪市了。”
视线停留在林鹿身上。
曾大辉感慨非常。
他们这些同学都已经成了忙碌油腻的大人,而林鹿仍旧是那个清冷漂亮的女同学,这几年一点都没变。
“听说你醒了,大家还约好了去看你一趟呢。”
林鹿隐约感到眼眶湿润,上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老同学的深厚情谊。
“我们来看病的,话说几年不见,辉哥,你变帅了不少啊。”
曾大辉:“胖了还差不多,哪里帅了。”又关心道:“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吗,我有个朋友在市立医院的医生,要不要......”
作势就要掏出自己的诺基亚,让朋友安排一下。
宋忱:“不用了,我们是来给林鹿看腿的,朋友推荐了一个老中医,在他那边扎了一个月的针了,还挺有效果。”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