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竟然没能见到另外一位酆都大帝的真容……”
怀中的逐萤语气有些悠悠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用这个问题化解尴尬。
“这有何难……”这里既然有嵇康他们的画像,自然少不了这两位黄泉之主的。
画像上他身形仿若擎天巨柱足有三丈之高,魁梧壮硕得似能撑起天地间的黑暗。
一袭黑袍如墨云翻涌,袍角上绣着的银色符文仿若星辰隐现。
每一道符文都似在诉说着生死轮回的奥秘,宽袍大袖挥动间仿佛能搅动冥界的风云。
大帝头戴一顶古朴的冕旒,旒珠颗颗幽黑深邃似是吸纳了无数怨灵的悲苦。
冕旒垂下的黑纱如烟似雾,透着无尽神秘却也难掩他那威严目光。
他面庞方圆犹如大地般宽厚坚实,皮肤仿若古铜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浓眉如剑斜插入鬓,眉梢微微上扬似能划破虚空。
双眸大如铜铃,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如同无尽深渊。
眉梢与眼角的纹路犹如刚劲的书法笔画,勾勒出令人胆寒的威严。
鼻梁高挺如山脊鼻翼微微张开,似在嗅探世间善恶。
嘴唇厚实线条刚硬不怒自威,寻常人哪里敢和他对视……
“我说什么你都会满足么……”逐萤的语气突然变得妩媚多情起来。
“我其实心里一直都知道你待我极好,眼下我也回不去了……不如……”
燃昼轻轻一笑“不如什么?”
逐萤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面,语气又娇羞又有些埋怨。
“难道你先前和我打的赌已经忘记了,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接受现实……”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燃昼的眼睛还是在笑,但语气却突然变得冰冷。
“可是这一切……和你这只九尾狐狸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僵直,语气也变得有一点勉强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还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呢……认为将自己的魂魄躲在她的身体里面就没事了?”
“想要鸠占鹊巢继而找机会给我致命一击?山眠许诺你什么了让你这样卖命?”
倘若她只是误打误撞活了下来,自然是离他们越远越好才对。
断然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路跟着,这其中必然是有所图谋才对。
能让她乖乖听话不敢反抗的人,除了那个山眠还能有谁?
只是不知道她是一直听命于他寻找机会搞事情,还是后来才被利用的而已。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可是她自己主动放弃了这具身体的支配权……”
“这么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哪里能有我这样万种风情的女人来得好……”
先前逐萤有好几次突然记忆缺失,做出一些不一样的行为就是九尾狐在搞事情。
她原本就对于自己只是八尾,而做不成燃昼的妻子而一直耿耿于怀。
结果想要跟着水染的希望也破灭,又被山眠抓住她想要活下去的期望威逼利诱。
在她看来做这件事情她是两头得益,无论最后获胜方是哪边她都不会吃亏。
倘若是山眠成为了那个世界的霸主,对于她这个帮了大忙的手下应该有所表示。
山眠可比不得水染还要敷衍她几句,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她根本不配!
这个世界上只有神女入画配和他站在一处,别的女人他从来不看在眼里!
神女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娶到手的,至于这其中的过程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甚至不介意将她做成傀儡,只要她能一直安安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