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费云等人的幕后主使,城中的那些告示也是他让费云等人去张贴的。”
听到这里,李士实和刘养正终于开始明白,朱宸濠为什么会针对他们二人,并且还要发那么大的火了。
所以说,朱宸濠生气的原因根本不是他们私下在密谋什么,而是他们背负了一个根本就没有、但却极其可怕的嫌疑。
而这个嫌疑就是私通敌人,倘若罪名成立,其后果可想而知。
在想清楚这一切后,李士实连忙解释道:“请皇上明察,我们根本不认识柳君翔,也从未见过此人,更不用说去聚兴庄见他了。”
朱宸濠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别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话说你们劝朕出兵,不正是与柳君翔派人暗中张贴告示之举一唱一和吗?”
李士实和刘养正向朱宸濠叩首道:“绝无此事,望皇上明察。”
朱宸濠没有理会二人,只见他若有所思道:“一边在城中张贴告示故布疑阵,让朕捉摸不透,另一边又在朕面前说这只是敌人的疑兵和缓兵之计,让朕打消疑虑,如此一来,朕很可能将下定决心迅速发兵直取南京,而这恰恰正中下怀,给了敌军一个重创甚至消灭朕的机会。”
面对朱宸濠“莫须有”的诘难,李士实和刘养正反而平静了一些,而李士实不疾不徐道:“臣等从未私通敌人,请皇上明察。”
朱宸濠用冷漠的声音回应:“究竟有没有,一查就知道了。”
李士实掷地有声道:“望皇上查明真相,还臣等一个公道。”
就在众人说话之际,“禁军”统领赵世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偏厅,随后他对朱宸濠恭敬地行礼道:“末将参见皇上。”
朱宸濠开口询问赵世虎:“覃德、曾昱、倪成三人情况如何?”
原来朱宸濠在来偏厅之前就已经命赵世虎去查看覃德彰、曾昱时、倪成中的情况,并希望能从三人身上再询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至于朱宸濠想要了解的蛛丝马迹,自然就是李士实和刘养正二人暗中与柳君翔“勾结串通”的线索。
赵世虎面露难色,他看了李士实和刘养正一眼,然后才对朱宸濠缓缓说道:“启禀皇上,覃德、曾昱、倪成三人逃走了。”
听了赵世虎的话,朱宸濠如同被电击一般,他立刻站起身来:“什么?”
赵世虎又向朱宸濠行了一礼:“末将看守不力,还请皇上降罪责罚。”
朱宸濠紧锁眉头,同时质问赵世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世虎犹豫片晌,然后慢慢回答:“适才末将前去查看,却发现关押覃德、曾昱、倪成三人的杂屋外没有一人守卫,再进屋内看时,守卫全部晕倒在里面,而覃德等人早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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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旋即又问:“那些守卫醒了吗,找他们问了情况没有?”
赵世虎微皱眉头:“那些守卫目前都还没醒过来,另外经过仔细检查,他们的头部都有被重击的伤痕,看来是被人打晕的。”
朱宸濠脸上露出冷漠而略显复杂的表情,过了片刻,他徐徐开口道:“所以说,有人将守卫打晕,之后放跑了覃德等人。”
赵世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朱宸濠说道:“想来应是如此。”
朱宸濠低声喃喃:“究竟是什么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守卫打晕,并且放跑覃德他们呢?”
李士实和刘养正心中明白,此刻朱宸濠更加怀疑他们二人了。
李士实随即说道:“皇上,臣等昨夜从聚兴庄回来后便待在房中、未曾出门,直到今早前来觐见,此事下人们均可作证。”
朱宸濠叹息了一声,他微微低首,继而又缓缓摇头道:“朕不想再听你们解释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