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命侍卫们平身,继而开口询问他们:“袁淑琴呢?”
一名侍卫低声回答:“启禀皇上,袁淑琴此刻正在卧室内。”
少顷,侍卫又话锋一转道:“不过,她已经好几天不吃不喝了。”
听闻此言,朱宸濠不禁露出深思的表情,半晌沉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朱宸濠停止思索,然后径直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朱宸濠来到卧室,旋即看见戴着面纱的袁淑琴端坐在床头。
此情此景,想来便是“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的意境。
见袁淑琴不发一言,朱宸濠不由得感叹道:“你又何必如此?”
袁淑琴终于开口并反问朱宸濠:“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朱宸濠用柔和的声音回应袁淑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袁淑琴则对朱宸濠摇了摇头:“我吃不下,也睡不着。”
朱宸濠于是问她:“那你说说,你要怎样才能吃得下、睡得着?”
袁淑琴沉默片刻,然后对朱宸濠慢慢说出四个字:“让我回去。”
朱宸濠微皱眉头,同时面无表情道:“回去,回哪里去?”
袁淑琴发出一声叹息:“有因必有果,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朱宸濠随即又问袁淑琴:“你是想回京城,还是想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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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淑琴用冷淡的眼神看向朱宸濠,然后继续反问他:“你说呢?”
朱宸濠声音低沉道:“洛阳你怕是回不去了,诸葛长空的仇家已经血洗了诸葛宅,现在诸葛长空已经是家破人亡。”
听到这番话,袁淑琴先是微微一怔,旋即面露愤恨之色。
过了片刻,袁淑琴对朱宸濠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朱宸濠不疾不徐道:“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而已。”
袁淑琴神情漠然道:“应该说,是你授意夫君的仇家这样做的,想想当年你在岳州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你做出这般惨绝人寰之事也不稀奇。”
朱宸濠没有接袁淑琴的话,只见他徐徐开口道:“至于京城你也不必回去了,诸葛长空如今恐怕已不在人世。”
袁淑琴似乎并不惊慌,她对朱宸濠淡淡地说道:“这不是真的。”
朱宸濠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武林大会上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诸葛长空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他顶多只能勉强支撑几日,到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袁淑琴丝毫不相信朱宸濠的话,她微微摇了摇头:“夫君武功盖世,普天之下没有敌手,他怎么可能会身受重伤?”
“我知道你心中无法接受,然而这就是事实。”朱宸濠语气平淡,似乎带着一丝耐心。
袁淑琴眼神凝重且静坐床头,良久不发一言。
这时朱宸濠又故作神秘道:“知道是谁将诸葛长空伤成这样的吗?”
袁淑琴将目光投向朱宸濠,接着开口询问他道:“是谁?”
朱宸濠不紧不慢地回答:“黑白无常。”
袁淑琴思索片晌,然后缓缓说道:“从未听过此二人的名号。”
朱宸濠发出低沉的声音:“说起黑白无常,或许你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号,但要说到当年‘十殿阎君’中的秦广和阎罗,想必你定然非常熟悉。”
袁淑琴似有所悟:“你是说,黑白无常就是当年幸存的秦广和阎罗。”
朱宸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对袁淑琴说道:“是的。”
“昔日‘十殿阎君’连夫君一招都接不住,现在仅凭秦广和阎罗二人之力,又怎么会将夫君重伤?”袁淑琴面色平静,她似乎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