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永接着说道:“直到最后从韩英济那里了解了他查案的详细经过,再结合曾经发生在钱宁身上的事情进行分析,我几乎可以断定,钱宁在来仪阁行刺案中身负重大嫌疑,于是我也将之前我和钱宁之间的事情告诉了韩英济,如此也可帮助他尽快破案。”
谷大用点了点头,似乎非常认同张永的话。
少顷,张永又说道:“话又说回来,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钱宁,可正是这鬼使神差的不智之举,竟在冥冥之中帮助韩英济破了案。”
谷大用不由得发出感慨:“公公用心良苦,都是为了我们好。”
张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不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也未尝不好,万一以后皇上怪罪下来,而你们事先并不知情,罪责便可由我一人承担。”
听了张永的诚恳之言和谷大用的迂回劝解,张锐终于有所宽心。
随后张锐对张永说道:“事情皆因钱宁而起,一切全都是他在从中滋生,公公只是被他利用了,想来皇上也不会怪罪公公。”
张永意味深长道:“历来君王最恨结党营私,或许皇上对我的怪罪可免,但责罚难逃,一切听天由命吧。”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李芳走进了偏厅,然后对他们一一行礼。
“有什么事吗?”张永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李芳,同时揣测他的来意。
李芳又向张永躬身行礼:“启禀干爹,皇上让我来传旨,他说要见您。”
听了李芳的话,张永、张锐和谷大用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
张永瞥了张锐和谷大用一眼,随后又问李芳:“现在吗?”
李芳微微点了点头:“正是,皇上说现在就要见您。”
张永沉思片刻,之后对李芳缓缓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乾清宫中,沈云棠向正德详细禀报了昨夜抓捕钱宁余党的情况。
只见沈云棠对正德行礼致意:“皇上,如今钱宁在锦衣卫中的亲信和党羽已悉数缉拿归案,随时听候皇上发落。”
正德面露赞许之色,同时对沈云棠轻声说道:“好,你做得很好。”
停顿了片刻,正德继续吩咐沈云棠:“先将他们关在诏狱严加看守,至于审讯及发落之事,等过几日再考虑着手实施。”
听了正德的话,沈云棠立刻向他行礼领命:“是。”
忽然,沈云棠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开口询问正德:“对了,皇上,不知陆彬陆大人又该如何处置?”
面对沈云棠的提问,正德顿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
过了片刻,正德反问沈云棠:“陆彬现在何处?”
沈云棠回答:“陆大人现被软禁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内的西院。”
正德又问沈云棠:“这些日子他可曾受过什么刑罚?”
沈云棠似有所思:“这些日子陆大人一直被软禁在西院,倒是没有受过刑罚。不过他在那里不能与任何人接触,而且又毫无行动自由,想来心中定然煎熬,这与身体受刑也一般无二。”
正德听出了沈云棠话中的弦外之音,沈云棠是想告诉自己,如今真相大白,陆彬似乎是被冤枉的,而他也无需被软禁了。
不过正德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但见他静坐原位,不发一言。
沈云棠于是继续问他:“皇上,可否释放陆大人,还他自由之身?”
正德又沉默了半晌,然后对沈云棠说道:“眼下有些事情尚未完全处置妥当,还是暂时委屈他继续住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西院吧。”
沈云棠露出了微妙的眼神,随后他轻声回复正德:“是。”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李芳走了进来,继而向正德恭敬地行了一礼。
紧接着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