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喝什么冰水,
自己在外面野惯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太可怜了。
沈逸澜在炭炉前,扎着两只手,想将茶壶拿下来。
寻来垫布,垫在茶壶手柄上。
刚要拿起来,身后的声音吓了她一哆嗦。
“别动,烫了你。”
祝弘懿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多拿了块垫布,搭在水壶的手柄上,
顺手将她推到一边,这才拿下茶壶,放在茶台的架子上。
沈逸澜不忘使命,拿了大点的茶碗,示意祝弘懿往里倒水,“倒一个碗底就成,凉的快。”
刚刚只顾着盯着茶壶,这会抬头,见祝弘懿的眼白都红了,
“你这眼睛......”
“都是你惹的祸。”
我惹什么祸了?
她正发愣间,祝弘懿跑到卧房旁边的沐房,只听得哗啦啦的一阵水声。
沐房的门开着,有凉气闯进来。
沈逸澜打个哆嗦,“有病吧,这么冷的天洗澡,也不怕外感风寒。”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将门关上,关上担心里面人冷,不关门水声过于大,听着很是尴尬。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沐房的门关了大半,里面的人喊道:
“澜儿,箱子里有我的衣裳,拿出来一套。”
“哦!”
沈逸澜答应着,往放箱笼的地方走。
靠近架子床的位置,放着两个大箱子,打开右手边的是一些女人的衣裳,又打开左手边的箱子,是男人的衣裳,
一水的玉色,常服,棉服,里衣都有,皆是在锦绣成衣铺的时候做的。
她赶紧拿了套里衣和常服,来到门边,“拿好了。”
虚关着的门打开一条缝,一条湿漉漉的手臂伸出来,手心朝上,“拿来。”
沈逸澜将衣裳放在宽大的掌心,手臂缩回去的瞬间,门被关上。
她愣在那不会动了,因为她看到了手臂上横竖交错的疤痕,颜色略淡于肌肤,看样子是老疤了。
这只是一条手臂,身上呢!
“阿嚏......阿嚏......”
不知什么时候,祝弘懿站在她对面,身上的凉气,激得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关严了沐房的门,拉着沈逸澜到了炭炉旁,
自己找个了矮靠背的围椅坐进去,没好气的道:“为夫束发,”
沈逸澜在架子上拿了干巾子,磨磨蹭蹭的走过去,嘴里小声的嘀咕,
“还没成亲呢,相公为夫的,成何体统,还是王爷呢......”
“大点声,说什么呢?”
刚刚沈逸澜被亲的差点昏过去,哪里还敢说什么话,
紧走两步到了椅子背前,擦起了还在滴水的发丝。
离着炭火近,没一会头发便干了。
沈逸澜将潮乎乎的巾子展开晾在架子上,喃喃道:“十三......”
吓得她赶紧双手捂住嘴,“那个,没什么事,回去了......”
祝弘懿抬眼瞄了她一下,“刚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澜儿铺子里还有事,这就告退了。”
也不等祝弘懿说话,抓着披风往外跑,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