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颜白,朝着瓮城楼梯口冲杀过去。
他脖子上的一大串耳朵随着跑动摆来摆去,这些,都是刚才在城门楼子里面割的。
战马看着颜白远去,湿漉漉的大眼越来越浑浊,颜白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身子慢慢停止了抖动……
湿漉漉的大眼永远的闭上了。
楼梯口全是长矛兵,心爱战马的死已经让颜白失去了理智。
马槊挑开路障,挥槊横扫,几具无头尸滚下了台阶了。
薛礼射完了箭葫里面的箭,立刻跑了过来。
马槊当作撑杆,轻轻一跃,薛仁贵就上了台阶上。
“薛校尉,砍他们的腿……”
喊话的是城门楼子的那个老兵。
别看年纪大,他总能紧跟先锋的步伐,就是不掉队。
而且眼光刁钻。
手段还极其地毒辣。
薛礼听到呼喊,瞬间明白,敌人在台阶高处,自己又何苦仰头跟他们作战。
砍腿不就行了,腿不就在眼前么。
马槊横扫,立刻倒了一排……
“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啊……”
白发老兵以及冲上来的府兵可不管有没有腿,横刀立刻刺了下去。
速度极快,刺完了这个刺下一个……
台阶是硬上,每往上一级,都有三四个高句丽人倒地。
在守将的吆喝声中,高句丽人也在拼。
一旦瓮城失守,覆巢之下无完卵,每个人的命运都要看唐人的脸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薛礼丢弃卷刃的横刀,一手抓着一名高句丽人把他们当作武器在人群里挥舞开来。
一百多斤的人在他手里那就是一百多斤的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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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挥舞都有一群人被砸倒在地。
一旦倒地就别想爬起来,他身后的府兵瞅着机会就冲了进来。
直接抹脖子。
薛礼挥舞着敌人的尸体一路往前,在他身前没有一合之敌。
颜白紧跟其后,马槊刁钻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裴行俭也疯了。
搂住一个高丽人当作盾牌,如野牛一样朝着人多的地方冲去,一声怒吼,撞倒一排。
再抱住一个在地上使劲地滚翻。
躲避敌人刺来的兵刃。
李景仁一手执旗,一手拿刀,他紧紧地跟着颜白。
军旗在哪里,人就在哪里。
他虽杀得人不多,但他却是最累的。
将领都悍不畏死,将士又何惧怕之。
众人士气越来越高,在校尉的大喝声中,一排排长矛兵涌了出来。
“第一组,刺!”
“错身,第二组……”
五十人的长矛兵,变成五组杀人机器。
第一组刺杀完,第二组紧随其后,再是第三组,第四组……
没有什么新力未生旧力已断。
每一次突刺就是全力一击。
高句丽人节节败退,当踏上城墙的的那一刻,颜白身后的所有人全部跟着颜白一起开心的怒吼起来。
没有地形的优势,一览无余的战场就是唐人的主场。
没了地势之危,大唐步战无敌。
“李景仁,哨塔!”
“裴行俭,梅花阵!”
扛旗的李景仁立刻搭弓引箭,贴着木杆的边缘,一箭射死了躲在后面的哨兵。
白发老兵带着五个人在前开路。
军旗要插在最高的地方,他要用命去给旗手开辟道路。
军旗就是人心,那是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