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别说数千人,就是数万人都不够用。”
裴行俭点了点头:“陛下根本就不是来散心的,帝王的每一步都是思量过的,甚至连这一刻,下一刻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计划好的。”
“那陛下的意思?”
颜白看着二囡闻言笑道:“我估摸着陛下有两个意思,能够考出去的,起步就是县令和县丞,这点陛下是不会改的。
第二个意思就是那些没有考出去的,这群孩子不是学问不够,而是名额有限,朝中需要均衡,免得一家独大。”
“所以,陛下会把这些人分配成胥吏,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在这群胥吏里面再挑选更优的往上提,如此,就拿捏住了人心。”
裴行俭闻言笑了笑,忽然道:“师父,我曾听闻已经有诸多大臣子在上书,希望陛下早些安排东城诸王。
这些大臣说……
这些人不事生产,且花费巨大,应该尽早到封地里去治理地方,徒儿觉得,王府属官需要人才,没有跟脚的书院学子最好。”
“你的意思是皇帝可能会安排书院学子替诸王掌管封地?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可不一般,皇帝的那些弟弟知道了非闹一场不可。”
二囡闻言冷笑道:“他们有什么好闹的,治理地方,这些人不祸害地方就烧香拜佛了。
继续阅读
出这主意的人真是居心叵测,这些王听风就是雨,最容易被人利用,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做个闲王。”
裴行俭闻言叹了口气:“要遵循礼制!”
二囡不服气道:“礼制是人定的,人在变,礼制也需要变,你看看现在的周礼有多烦琐,都已经开始挡路了!”
裴行俭回道:“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事情有双面性,有好自然有坏,有阴就有阳……”
眼见两人又要吵了起来,颜白没好气的敲了敲桌子:
“这点屁事用的着拿出来说么,礼制是需要改变,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也不是我们能说的事情,换个话题!”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颜白索性道:
“明日大忙,书院的先生不喜欢内侍,内侍进不了书院,那么多的官员需要吃喝,端茶倒水也都变成一个不小的负担。
二囡,你明日负责这些。”
二囡点了点头:“好的师父!”
说着,颜白看着裴行俭道:
“裴行俭你明日好生的参加议事,有问题就提问题,问题越尖锐越好,书院的权益只能更多,不能被压缩。”
裴行俭不解道:“师父,你不参加么?”
颜白叹了口气:“大兄去了,四兄也在,我就不用了!
我就负责官员的吃食问题,以及他们的安全,人一多就杂,万一有不好的就容易被人放大。”
“是!”
就在颜白安排完这些,陈虎跑过来说有故人来访。
陈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李崇义的大嗓门:“墨色,墨色啊,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我给你说,我……”
等颜白以为故人是崇义的时候,却见史仁基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满脸的络腮大胡子,这一刻,能看出突厥人的模样。
李崇义吊儿郎当地站在他身后,这真是故人。
看着熟悉的眉眼,熟悉的人,颜白难得有了个好心情,围着史仁基转了好几圈,嘴里啧啧有声道:
“崇义啊,你说小鸡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史仁基笑了笑:“山里清淡,日子无聊,每天动的次数少,吃的自然也少,自然是瘦了,瘦了好,人轻松!”
颜白才不信史仁基的鬼话。
男人啊,总是把吃过苦的,轻飘飘的换个方式说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