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安的官宦之家才迫不及待地来仙游寺和楼观道院找人测算。
二囡从长安回来了,如今正跪在祖祠里面受罚,跪了半炷香不到,身上像是有虫在爬一样扭来扭去。
裴行俭坐在祖祠外的门槛上,想求情,可又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更怕自己一开口,师父会让自己滚回长安去。
颜白看到了,装作没看到,扮可怜想借此逃脱惩戒是不可能的。
他依旧自顾自的擦拭着祖宗的牌位,牌位很多,从上到下三百七十二人。
这些都是列祖列宗,颜白今天的任务就是认认真真的把这里清扫干净。
二囡见师父不说话,知道装可怜不行了,人就老实了。
颜韵听说二囡姐回来了,想看看她有没有给自己带好吃的,结果一看人在祖祠里面跪着,拉着小彘奴就跑,说什么也不靠近祖祠。
阿耶不在家的时候,娘亲教他读书,他贪玩没学好,最后都是跪在这里,跪在那两个坑坑里,一想都害怕。
这里面对他而言可谓是大恐怖。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颜白忙的有些累,长吐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坐在祖宗牌位下,看着二囡轻声道:
“听四兄说了,最近一年你在长安可是出尽了风头,好好的一闺女,非要让别人污了名声,等你父亲年底回来,你让我如何交代!”
二囡抬起头,见师父严厉的看着自己,又低下了脑袋。
颜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班弄是大雪山的人,如今虽然不是了,你拿着用也就用了,我不会说什么。
可千不该万不该你去学大雪山那套东西,那玩意就不是个东西,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奴隶主人那一套。
现在,你能压住他们的时候你就是王,压不住的时候,你连人都不是,没一人愿意当奴隶,奴隶做梦都想着当主人。
长安乃是京城重地,百骑司无孔不入,陛下又是一个眼里不揉沙的主,你真的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越来越多人往你身边聚拢,你现在不知,当他们能够裹挟着你的时候,你再想回头就晚了!”
二囡见师父真的生气了,轻声道:“师父,徒儿错了,明日我就去长安,把痕迹都抹去,其实也没几个人,也没做什么害人的勾当……”
颜白看着门口的猫,轻声道:“做了就做了,这倒无所谓,其实没做什么害人的勾当才是最主要的,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小娘子就该干干净净的。”
二囡知道师父还是疼自己,见师父闭着眼,顺势站起身来,走到颜白身后轻轻的给颜白敲打着肩膀,轻声道:
“师父,不是徒儿要如此,而是不如此他们的手就伸到书院来了,户部来查,根本就是不是查账户,而是想查工坊,想看复合弓,个个心思都脏着呢?”
颜白轻轻地笑了笑:“能看的出来,都是一群老狐狸,吃人的时候都笑眯眯的,他们不会说跟你有仇立刻就朝你拔刀子,而是慢慢来,神不知鬼不觉。
快意恩仇只是故事,徐徐图之才是现实,长安你就别去了,那里太脏。
今后实在闲着无聊就帮忙打理庄子吧,如今一千三百多户呢,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家训要会背,那真是学问!”
二囡不情愿道:“庄子太简单了,徒儿想管书院!”
颜白睁开眼:“那你让李恪做什么?这朝堂看似平静无波,其实矛头对着的是他,有人想利用他!”
“我知道那人是谁,越......”
颜白闻言摆摆手,痛声道:“不说了,一个高傲有才学的人在家里当老二,心里自然不舒服,他想证明自己,可到底是错了.....”
“那蓝田的事情就不管了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