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丰盛的午餐端到了卜聿凡的桌上。
聿凡看着那碟朴实无华的白切鸡,愣了片刻。
他夹起一块油润的鸡肉,蘸了一下酱油,这味道更是让他心里一惊。
温蓝,她怎么能做出这个?
那是他小时候唯一一次吃过的白切鸡,甚至,分毫不差。
眼看着午休时段就要结束了。
“卜先生,这是我今天为您准备的补身的汤水。”
温蓝在总裁办门口敲门而入。
“补肾的汤水?”
卜聿凡显然是听岔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温蓝。
“你要给我补肾?”
奇了怪了,这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也会和人说笑?
“是补身!”
温蓝在心里翻了超大一个白眼。
你的肾又不是我用的!
谁嫌不够使,你就让谁给你补肾啊!
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啊。
温蓝把保温桶放在他面前,替他打开了。
“这是百合蜜枣海底椰炖龙骨,安神降火气的。”
“你觉得我有火气?”
“这我可不知道,你还年轻,有火气也正常。”
温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怎么还莫名其妙和卜聿凡顶上嘴了?
“温蓝,你这话说的,好像别有所指。”
卜聿凡知道,温蓝见到沈酥酥和他在一起,她心里必有疑问。
那天,卜聿凡开车,和沈酥酥一起去医院。
他一路看到温蓝的目光都紧随着他。
甚至在他把车子开出去之后。
从后视镜里也注意到,温蓝一直傻站在那儿。
卜聿凡觉得,好像应该和温蓝解释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和沈酥酥交往,我不会说出去的。”
温蓝给他一剂定心丸。
“我和沈酥酥交往?我没听错吧。”
“温蓝,这段时间谣言传得满天飞,多半是因为你们这种人以讹传讹。”
又是“你们这种人”!
温蓝听到这几个字,有点生气。
所以我们这种人到底是哪种人?
也对,就算你和沈酥酥不是交往吧。
只是她倒不懂了,沈酥酥在你卜聿凡身上贴来贴去的。
不是交往,那是在给你按摩吗?
“对不起卜先生,是我僭越了。”
“您说得对,我们这种人除了自我感动,就会以讹传讹。”
温蓝赌气似地顶嘴。
卜聿凡想起那天初次见到温蓝的时候,他说她口中的所谓道义是自我感动。
没想到这个女人伶牙俐齿,还挺能记仇。
“温蓝……”
卜聿凡的语调一下子温柔下来。
“嗯?”
温蓝的耳根子软,禁不住几句软话。
她听到卜聿凡换了语气,顿时心无芥蒂。
“我想问你,你怎么会做那个,白切鸡。”
温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原来是对白切鸡很感兴趣。
“你在酱油里放了什么?”
他迫切地问。
“也没什么啊。鸡汤、老式酱油、麻油、蒜泥。”
“还有一种,那是我的独家首创。”
一般人家里吃白切鸡,多少会在酱油的蘸碟里放一些白糖,提味增鲜。
可是温蓝每次看到温诚做调料时,都会要求爸爸放红糖。
一来二去,他家的蘸料配方就固定成了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