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星月以及众人,都不明白太子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看着他充满讽刺的眼神,就知道接下来,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果然,没多久,太子的那箱礼物便送到了,太子命人将礼物抬至堂屋,然后屏退众人之后,让朗星月亲自打开箱子,接受他送的添妆。
溪纪舟坐在一旁,早就发现了太子不怀好意,无视太子的眼神警告,与郎星月一同来到箱前,抬手打开了木箱。
当他看到一箱子不堪入目的器具时,脸色黑沉地能滴出墨来。他眼神如刀地盯着太子,恨不得将他捅上一百个窟窿。
朗星月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后,只有一瞬间的愤怒,而后,又突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太子总觉得朗星月的反应,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本应该看到的恼怒没有出现,却见她如同得到了宝贝一般。
正在诧异之际,就听朗星月对着溪纪舟说道:“溪统领,小女出嫁,太子来添妆,劳烦您将一国储君的恩典,在京都大街小巷展示一圈。
而后再送入宫中,让皇上也一同品鉴一下,如此能体现太子德行与能力,让众人都看看太子这份厚礼,是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太子明白朗星月要做什么后,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骇人。他的这箱东西,如果在京都走一圈儿,那他这个储君,将成为大周朝有史以来最让人耻笑的太子。
皇上如果看到这些东西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坐太子都两说了。如果朝臣们看到这项东西,相信明天弹劾他的折子,都能将御案给埋起来。
太子想到这儿,惊恐地站起身来,抬手阻拦朗星月,语气中还带着点威胁地道:
“本太子给你的东西,你也敢如此亵渎?这是打定了要与孤撕破脸吗?”
郎星月无视他的威胁,不以为意地道:“这怎么是亵渎呢?这是受宠若惊的表现,太子如此重视小女,小女怎能不让天下人都与我一同高兴高兴。”
溪纪舟才不会惯着太子,他一挥手,鹤北就领着一众纠查卫上前,将箱盖打开,而后,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抬起来,在定国公府内的百官面前转了一圈儿。
看到这些东西的百官,无不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而后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起太子来。
他们虽然对溪家子弟的一些爱好,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太子作为堂堂一国储君,接受着最好的教育,最后居然能做出这种侮辱臣妻的行为来。
还将自己这些腌臜玩应,公然抬出来送人。如果大周朝交给这样一个储君,那么大周就离亡国不远了!
太子这次出行,只带了区区十名护卫。无法强回那箱东西,只得眼睁睁看着箱子被抬走。
完全没想到,朗星月与溪纪舟居然敢如此跟他硬刚。就在那些东西,即将被抬出定国公府的时候,太子终于软下语气,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本太子怎么会送你这样的东西,一定是府上的下人拿错了,咱们今天就当是误会一场,把它接过去算了。
你将这个箱东西还给孤,孤一定给你送上更为贵重的添妆,保证给你赚足脸面,怎么样?”
郎星月看着他,还真是重来没在太子的脸上,见过如此软言讨好的一面。只可惜没用了,两家人已是你死我活的政敌,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化解的。
朗星月上下打量着太子,就在他等得开始焦躁不安时,娇笑着摇摇头道:“不怎么样!小女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看看,太子对我们朗家的重视。”
说罢一扬手,鹤北等人,便抬着箱子,向京都闹市走去。
而且,鹤北还不知在哪儿找来了一个铜锣,边走边敲,一路上敲敲打打,使得围观百姓们人头攒动。
太子在见到这一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