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永远都是铁轨运行的生命线,对于可能酿成的隐患事件铁轨工人忌谈。因此将其比喻成即将生长或可能发生的风险,也就是“苗头”。
听到这些提醒,小助理瑟缩了两下不再发一声话。
但对于车上的旅客坚持留下的难题,白车长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同时站台的乘客们看到不能顺利进车的情况,也都开始大声吵闹起来。站在喧哗中的车站人群似乎变成了翻滚沸腾的一锅水。
列车司机长焦虑得浑身出汗,并回望至李爱国,“李驾驶啊,你有何想法?”
乱世需出奇兵,方能立大志。
李爱国指着车窗:请通知火车站方面的工作人员,派遣警察前来,即使要费尽千辛万苦,也要让这些乘客下车。”
他的声音宏大,车厢内的热闹中夹杂着一个身着蓝褐衣装的年轻人注意到他在抽烟,并且不忘嘴上抱怨。
年轻人将头从火车的窗户伸出,朝向李爱国喊叫着:你们逼我也下不了车!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话未落地,只见到一阵黑色身影疾奔而来。他来不及躲闪就被抓在衣领处,
巨大的力道将他从窗户里猛地拉了出来,“噗”
摔落在地面上。
烟卷被弹飞至铁轨下面,冒出了淡蓝色的雾气。
“你们……”。年轻人躺倒在地仍不服软。
此时的李爱国踩在他的胸膛,以严厉的声音说道:干扰正常的铁路运输秩序就是犯法?”
啪。
一顶大帽戴在了他的头上,
吓得年轻人脸变得煞白,无法再说出半句。
火车上的乘客看到了这一切的反应,顿时陷入了沉默,但依然不愿意下车。尽管心里明白,理解了乘客的心情,可车辆在底下的弹簧已几乎被压到崩溃状态,越久越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破坏,李爱国理解这一点并感到遗憾。
“白主任,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火车超载,这件事情确实需要火车站支援。”
最后,白主任下定决心叫来了值班人员,通过电话与天城站的相关部门通报了此事件的现场。
不久之后,天城站的管理人员,副站长以及铁路警方主管带领十余名警务人员,匆匆抵达现场。
站长,一位儒雅的中年知识分子,戴着黑边框眼镜,态度礼貌:我叫刘站。白主任,真的很抱歉这是我们在票务上的疏漏导致的超发问题。在这,我亲自代表车站致歉给你。
尽管车站与机务部门都归属于国铁部管辖范围内,却是完全 的体系,相互合作中,也有摩擦出现,责任归咎于火车站,如果事故是由于乘客乘坐引起的,则属于机务部门的问题。
尽管白主任清楚刘站长的小心机,但在汹涌的人群压力下,也只能选择放弃继续追究:刘站,我想你有方法,请尽快安排开另一班火车,送走多余的乘客们吧。”
那时,刘站长安的白色衬衫已被汗水打透。他扶扶眼睛边框,显出些犹豫,向白车长开口:白车长,若果能新增临时客车,我就无需滞留旅客于此了。
要知道这两天车站的压力确实很大呢。
李爱国对刘站长的困境表示了点理解。
客运输送的车次早早就被规划妥帖。
即使要增加临时班次列车,也要先申请得到铁轨总局批准。
经由铁轨总局审核决议之后,方能增设这临急客列车服务。
而眼下已是来不及了。
看到候车室内的乘客已开始烦躁焦虑,李爱国提议:刘站经理,难道我们津城就没途径至京城之货运班列?
确实有一列运送煤炭的货车,在运往某个目的地途中,然而这与处理今天的混乱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