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几日不知缘何进城之人多了许多,且多为精壮男子,虽是普通脚夫打扮,但多了这许多人,守城官兵如何不生疑?
十二卫,除左右威卫以及参与安乐王反叛被调离京城的左右羽林卫,其余八卫均戍卫京都,由各地军队选拔轮调,是以为精锐中的精锐。
因其关乎京城乃至天子安危,守城官兵不敢大意,当即决定上报大将军。
卫府
左翊卫中郎将徐信义乘快马而来“大将军可在府上?”
卫府守卫将其拦下“今日大将军有重要客人,将军还是先请回吧!”
徐信义看了眼府前的马车“还是劳烦通报一声,我有要事禀告!”
“这……好吧,将军稍待。”
不多时那守卫出来“将军里边请。”
将缰绳递给守卫,徐信义走进卫府。此时大将军杨怀真正坐在书案后面处理公务,徐信义左右看看并未发现有客人,心中不免生疑。
杨怀真看在眼里“你不是说有要事禀告吗?”
“是!回大将军,东、南两城门近日涌入无数身份不明之人,皆为精壮男子,已被我等拦下,请大将军定夺!”
“精壮男子?知道了,退下吧。”
“大将军!”
杨怀真抬起头看着徐信义“怎么,莫非你怀疑我的决定不成?”
“末将不敢!末将告退!”
“多谢大将军了!”徐信义走后,一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近处端瞧,此人正是安乐王。
左翊卫大将军杨怀真深深吐了口气“王爷是为了此事而来吧?”
“左翊卫当值,不找你又该找谁啊?”
杨怀真死死盯着安乐王“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些都是什么人?”
安乐王兀自笑了笑“杨将军莫要多心,不过是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到京城求个生计混口饭吃。”
“若是老弱妇孺还则罢了,可全是精壮男子,在下实在难以相信,王爷若是不说清楚,在下绝不会放行!”
安乐王并不恼“我只是个无兵无权的闲散王爷,又能做什么呢?是将军多心了。”
“哼,王爷莫非忘了,昔日的羽林卫如今还在极北苦寒之地戍卫边境呢!”
安乐王眼中寒芒一闪“怎么,杨将军是觉得本王是想再起京都之祸?那方才为何不让那将军直接拿了我?”
杨怀真握了握拳,随后又松开,安乐王在京城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京中这些大人并无反应,自己又当如何?说到底,对方终究是个王爷,既无皇命,又无实证,擅自捉拿皇族王爷、陛下的胞弟,实非臣子之道。
安乐王对杨怀真的反应很是满意“看来将军心中已有思量,相信会做出正确的决断,本王便先告辞了。”
安乐王走后,杨怀真拳头重重砸在书案上,守卫听见声音急忙进来“大将军!”
杨怀真长出一口气“没事,出去吧。”
“是!”
“等一下!”
守卫停下脚步“大将军有何吩咐?”
“派人通知徐将军,放行!”
安乐王的马车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在京中闲逛起来。行至闹市,一个身影一闪出现在马车上。
“参见王爷!”
“上师不必多礼。”安乐王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看来王爷的事成了,不过,襄州的人被尽数剿灭,怕是来不了了。”
“无妨,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没了便没了。各路人马何时就位?”
“回王爷,除胜州方向的人马还在陆续进城,其余人等已在京城蛰伏起来,只待王爷一声令下!”
安乐王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