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慕尘几人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前往燕州,毕竟是陛下交待之事,不敢怠慢。
冯伯早已提前将马匹准备妥当,并守候在府邸之外,李承邺有军务要处理,并未前来送行。然而,当李慕尘踏出将军府时,却惊讶地发现仅有三匹骏马在此等候。他疑惑不解地转身望向太子,质问道:"这究竟是何意?难道你不和我们一同前去吗?"
太子拱手行一大礼“我此行便是将陛下密旨交与师兄。寻回遗诏之事便有劳几位了,我已与李国公言明,在府中暂住几日,等待诸位凯旋而归!”
李慕尘松开缰绳围着太子转了一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太子又一拱手“全赖师兄指点,师兄实为在下的良师益友!”
“那你还出来作甚?”
“自然是为师兄送行!”
卿月强忍笑意“你这师弟倒是越来越像你了。”
李慕尘阴沉着脸翻身上马“我们走!”刚离开没多远又转回来“冯伯!一定看好家里的鸽子!”
冯伯不知何意,但还是回道“少爷放心!”
“这回真走了!”
太子表情也严肃起来“师兄此行一路小心,安乐王只怕早就有所布局。”
李慕尘点点头,几人驱马离开。行至城门,见城墙下倚卧着一个人,然几人并未放在心上。可就在几人准备出城之时,那人却突然出现拦在几人面前。
守城士兵立刻将其围住“什么人!胆敢在将军面前放肆!”
李慕尘挥挥手,示意官兵退下,驱马前行几步,仔细端详眼前之人。那人脸上沾满泥灰,眼神有些疲倦,但观其下盘仍旧稳健,可见脚上功夫了得。
李慕尘在脑海中不断搜索,还是卿月姑娘认了出来“这不是那个拦路抢劫的吗?”
守城官兵一听,又将其围了起来,几把刀顷刻便架到其脖子上,不得不感叹长兴军训练有素。
“没事,你们退下吧。”官兵闻言散去。李慕尘俯了俯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你还真找过来了?”
那人丝毫不见遮掩“我想过了,拦路打劫的事我做不来,跟着你至少有肉吃有酒喝。”然就在此时,腹中传来响声。那人面露尬色看向李慕尘。
李慕尘笑了笑“饿了?到此地多久了?”
“前日夜里便到了,待第二天早上城门打开方才进城。但是你只说到青州来找你,却并未说如何找到你,所以我便守在城门处。”
李慕尘点点头,一类缰绳,调转马头。
“公子,不出城了?”
“不忙,陛下的事急,我的事也不能耽误,那个……”想了想还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好又转过身“如何称呼?”
“渡风”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好名字,也符合你,跟上来,请你吃酒,驾!”
很快几人便出现在青州城内一处酒楼,点了一桌美酒佳肴,渡风似乎饿了许久,一番狼吞虎咽。
“公子,我们为何不回王府?”云苓突然想起还有渡风在,压低了声音“莫非公子依旧不信太子?”
“无关信与不信,我还不想他现在就出现在我爹和太子面前。”李慕尘看看正在吃饭的渡风“还有,别太小看我们这位太子爷了,这一个‘藏’字,他是深得其精髓,这剑藏在鞘中太久,久到众人以为只是一寻常烧火用的木棍。”
“可是太子已经来求公子谅解了,可见至少师兄弟的情义还在。”
“哪有那么简单啊,太子终究是太子,我是臣子,说得难听些,我就是把好用的刀。”
眼见渡风已然吃完,李慕尘又倒了碗酒递给他。渡风接过酒一饮而尽“诸位放心,你们方才所言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