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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秦昭烈通晓此术,恰好秦烈行此间“病逝”……
徐弦月忍不住将二人联想到一起,她大胆的猜测:
或许秦烈行的死大抵不单单只是病故如此简单,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或许,那只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中的一环。
徐弦月又忆起,茶楼那日,红羽寒暄似的说了一句“新宅邸住的可好?”
新宅邸!
徐弦月继续推进一步:
若是原本久居肃王府,乍然换居祁王府,确实算得新宅邸!!
若是眼下的秦昭烈,是已夺躯成功的秦烈行的话,一切便说的通了!
徐弦月双臂一撑,一拍桌案,赫然起身。
如此一来,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徐弦月眸里华光璀璨,清澈透亮,再无一丝迷蒙混沌,若顶级纯质清透的美玉。恍若窥破天机一般心神明畅。
难怪!
桩桩件件,未雨绸缪,秦烈行从来都不是为旁人打算,而是自己!
他早就想要夺取秦昭烈的身躯了!
难怪!难怪!
虽是猜测,可是以此为引,联想到此前种种疑惑,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诸如书局谋划,多半也是为了尽快填补,被秦越川夺走的“泊运司”的银两亏空。
难怪手段那般紧促,极端……
或许利用书局只是秦烈行手段之一,旁的她还不曾发现。
后续所谓笼络,也无非是想利用自己替他敛财罢了。
既经撕破口子,接下来的深入推想便顺理成章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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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日舅舅被哄去皇后宫中,欲要图谋的,便显而易见,容易推测的多——贺家军。
秦烈行想要的,并非只是镇国公府,应该是想通过掌控舅舅,再次得到他手中的贺家军!
获悉真相极致的喜悦之后,徐弦月不免后怕胆寒……
双手仍是按在桌面,她的背脊慢慢弯下,侧侧阴寒透骨而出,徐弦月死死盯着纸面书写的密密麻麻。
若是那日,阿娜罗不曾察觉异常……
若是她的反应速度再慢一些,行动迟一些步……
若是……
她不敢想,她会失去世间仅有的至亲之一。
徐弦月的掌心越收越紧,平整光滑的素白纸张,逐渐变得褶皱不堪。
滴滴水痕将墨迹晕染。
徐弦月软下身子,慢慢重新坐回圈椅。
极力平稳着轻颤的呼吸,心绪渐渐归于平静。
被“移魂”了这么久,这个荒诞不羁的真相,她早该想到的!
徐弦月无奈心酸苦笑。
侧身抵靠在椅背,疲乏地捏着裙角,竟不知眼下该喜还是该忧。
秦越川与秦昭烈缠斗两世,都不曾发现事情的真相。
徐弦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若不是她被红羽“移魂”,只怕今生仍是不得参悟。
所以,眼下顺藤摸瓜,徐弦月大概也才猜得出,秦昭烈到底想对贺薛怀使用怎样的伎俩。
无非是故技重施,将对她的手段施用在贺薛怀身上罢了。
又特意选在秦越川远赴北疆时行动……
红羽见她情绪骤然欣喜,又迅速低落,不确定的探问道:
你——怎么了?
想到什么了?
徐弦月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埋怨道:“都怨你方才断了我的思绪,我本是有了些思路,眼下全被打乱了,一团乱麻,不知该从何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