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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只她一人在门口瑟缩成小小一团,抱着肩膀,止不住的浑身轻颤。
偏偏这时,脑海再度传来声响:你怎么了?难过成这样?
你不是同徐府无甚亲近么?怎么为他们心痛至此?
还有,你的舅舅,竟然是镇国公贺薛怀?怎么从来不曾听你说过。
徐弦月哑着声音,还要分心同她解释道:“我不是,替徐府心痛,我,我是后怕……我一想到若是,当初,我们不曾被除族,今日牢狱的里,怕是,怕是……”
原来如此。
如此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这个徐弦月胆小孤僻又怯懦,听闻徐府全族斩首,若有恐慌也是情理之中。
你舅舅,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徐弦月强打精神,抽噎了一声:“好像,你也不曾问过,这有何好提的。”
“这个舅舅,平日待我凶得很,我不太敢在他面前说话……”
那声音半信半疑:是么?可我瞧着他待你似是很关切。
“爹爹在场,总要给爹爹些面子的。”
痛苦挣扎过后,徐弦月抹了抹眼睛,迅速理好了情绪,怀着浓浓鼻音说道:“姐姐,我要继续练习了。”
无论如何,眼下首要的,还是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体掌控权。
徐弦月掌心紧紧捏着腰间玉佩,咬牙在心里暗暗发誓:
她绝对,绝对,不要做第二个徐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