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侯爷离开后,姜兰浑身颤抖的扶着门,她的双腿开始打颤。
刚刚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心就跟做过山车一样。
前一秒就要死了,后一秒说,不光能活,家里还有两个人能脱籍。
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照刚刚差点被杀,她就应该仇恨,哪怕不仇恨,也会对侯爷有怨怼。
可如今,她对侯爷却升不起丝毫埋怨,反倒升起了无限的崇拜。
此时如果武安侯让她去死,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横刀自刎。
怀着忐忑的内心,拿着耳珰来到廖王和王后所住的帐篷。
“启禀大王,姜兰求见。”
良久后,姜兰又喊了几遍,顿时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
王后走了出来,虽然脸色庄重,但还是看到了一丝哀愁和憔悴。
“姜兰?你有何事?”
姜兰把耳珰递给王后,稍稍大声道。
“侯爷说,可能是疗伤的时候动作太大,把您的耳珰给弄掉了,刚刚才捡到,我就给您送回来了。”
姜兰很会来事,要不是有创伤后遗症,她也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不然怎么能在都是男人的游侠儿中混的还算可以。
在说话的时候,特意将疗伤两字咬的极重。
如果是往常,按照王后的精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此时也是刚刚被吵醒,也没有顾及到这些。
将耳珰拿了之后就回去了。
还没等姜兰离开,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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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声音从内传了出来。
“贱人!”
“杨小贼亲自为你疗伤,是去床榻上疗伤的那种吗?”
“你可知,你的母国都是被他所灭,你还跟他欢好,你连勾栏里面的娼妓都不如。”
“我可一天都没有忘记,他灭的我尚国,可那又如何,尚国已灭,早已成定局,我再如何仇恨又什么用,我的全族可都在他手上。”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对你不忠!”
还没等她接着说话,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声响起。
良久后,一阵似有似无的抽泣声响起。
姜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侯爷的事情可不是她一个普通女人能管的。
连想都不能多想。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已过。
当清晨的太阳上升之后,杨乾的浑身青紫的趴在床上,任人按摩。
青青的一顿胖揍,杨乾觉得,力道刚刚好,就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酸涩,让他在承受的时候,几欲发狂。
有时候,他在想,到底是不是青青和师傅两个人专门给他上眼药呢。
后来想想,估计不太可能,师傅有可能,青青绝对没可能,看着非常漂亮,实力强大。
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恋爱脑。
姜兰把深衣给杨乾穿好,不得不说,武安侯虽然身材矮小,可谁也不敢小看这个小个子,毕竟气势至少六米打底。
可能是因为受到草原人的影响,现在这个时期,春天的时候,士族们通常会穿着深衣或袍服,骑马的时候也可能会穿一些胡服。
像深衣,无论男女都可以穿用。
深衣的特点是上衣下裳相连,无男女式样的差别,且无论长幼,都可以穿用。
尚国的贵族在穿着上更偏向于宽大式的深衣,这种深衣舒适且长不拖地,下摆不开岔,屈肘可穿,袖长和臂长相等,用大宽带束腰。
而瘦长式的深衣则是在廖国最为流行,这种深衣的特点是领沿较宽,用较厚织物作边,右衽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