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笑道“后院是太太管的,你这老货不是让俺们夫妻失和?居心不良啊,该打。”
“那……”刘花卉余光扫了眼门口的夏儒家的,不远处的彩月“白日里,请爷忍忍;今个儿夜里,爷使劲责罚奴婢吧。”
夏儒家的听得面红耳赤,她这岁数尚且如此,可是刘花卉竟然能毫无顾忌的讲出来。
郑直哭笑不得“这俺讲的不算,你自去太太那里领罚。”伸手将对方额头前的一缕碎发别入耳后。
刘花卉老脸一红,应了一声,行礼后向屏门走去。夏儒家的看的目瞪口呆,赶忙向郑直行礼后,跟了过去。
郑直扭头看向委屈的彩月,笑着走了过去。彩月快走两步,将他迎了进去“姨娘晓得爷喜欢三清,特意画了一幅留着请爷落款呢……”
日头很快来到了正中,下人们开始准备午饭,只是今日十七太太用的是素斋。
“太太是富贵命。”侍立在一旁伺候的刘花卉静静听着,有道高人不停夸赞汤素娥命好,人好,总之啥都好。心中腹诽,这些姑子惯会骗人。太太啥都好,是个人都能瞧出来,还用你讲。
汤素娥始终面带微笑,在得道高人诱导下,不停将家里的底细告知对方“我家老爷乃是本科状元。”
“哦!”得道高人连连赞叹“万里便随金鸑鷟,三台仍借玉连钱。太太日后福气不绝。想来状元公定然玉树临风,与太太乃是珠联璧合,天作地设。有道是蓬瀛乍接神仙侣,江海回思耕钓人。如此,太太还有啥需要贫尼的呢?”
“不是为我,是为我家妹子。”汤素娥语气平淡“我想要在家中设一座庵堂为她祈福。听人讲惠静师太……”
正说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远处屏门旁。
刘花卉赶忙道“太太,老爷来了。”
得道高人一听,赶忙起身,拿出最好状态,用余光看去,不由一愣,吓得转身就要跑。
“怎么了?”旁边的顶簪赶忙抓住要躲去后院的的尼姑,她原本就因为满冠不喜欢姑子,如今哪里肯依“说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亲达达吃饭了吗?”汤素娥才不管这称呼会不会难听,她是郑直合法的娘子,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没呢。”郑直扶着汤素娥坐下,这才看向躲闪的惠静师太“这位是?”
“贫尼婉君见过老爷。”惠静师太心头一松,听口气对方没打算弄死她。顾不得狼狈,试探着报出本名。
顶簪立刻道“好狡猾的姑子,怎么见到我们老爷,法号都变……”
“亲达达。”汤素娥却立刻截断道对方的话,对郑直道“奴打算在东花园那里设一座庵堂,请惠静师太做住持。”
郑直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娘子定吧。”无视了依旧狼狈的惠静师太,瞅了眼刘花卉道“你们聊,俺去花园瞅瞅。”
刘花卉看了眼腾不出手的顶簪,傻傻的挑心,赶忙向汤素娥行礼,转身带着夏儒家的跟了过去。
汤素娥似乎才发现顶簪扣着惠静师太“顶簪,怎可无礼?去把素斋摆去花园八角亭。”
顶簪这才松开了惠静师太,转身走了。
“挑心,瞅瞅满冠从赵太太那里回来没有。”汤素娥看了眼挑心,对方还是能够懂她意思的,行礼后,走了。屋里只剩下了汤素娥和惠静师太,夏家的几个丫头都在院里站着。
“师太和我家老爷之前认识?”汤素娥索性摊牌。
惠静师太赶忙道“太太误会了,贫尼以为状元郎是位俊后生,不曾想不但英俊还高大,这才心生胆怯。”
“原来是这样啊。”汤素娥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继续和惠静师太聊了起来。
惠静师太终于松了口气,打定主意,在那个强盗后悔前赶紧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