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这些田土在黄册上,其实是军田。他们从乾隆当借银子,却是用县里的产业抵押的。若是等他们打的难解难分之时,重新立册的消息散播出来,则薛汉等人顿时就要破产。
“黄册的事先等等。”郑直却摆摆手。
这两个多月,他做的另一件事就是收缴矿贼的产业。如同他一般,这些矿贼有了银子,第一件事就是修房置地。这些地若是直接划到他的名下,就太扎眼了,哪怕十娘子她们也不行。因此郑直来了一个反其道而行,学着定国公府、英国公府同样将田土挂在卫所名下,成为名义上的军田,却不用缴税。当地军户会给郑直耕种,而他只需要发善心给那些军户一些应得的奖赏。两边都有好处,没有人会拒绝的。
因此如今军田的事已经不单单是藁城一处的问题了,一旦掀出来,是牵扯到了如今真定五州二十七县。他可不想为了几个光棍毁了他的计划。
程敬应了一声,没有追问。事实上,他作为举人,懂得自然比一般人多,比如军田占名。郑直要做的从来不是掀盖子,而是抢东西。
和对方接触这么久,程敬已经发现了郑直的一个毛病,喜欢推而广之。藁城能用军田做文章,其余州县为何不可?
程敬曾经想过,倘若他是解元,叔父是状元敢不敢如同郑直一般快意人生,最后的答案是否定的。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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