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郑解元请讲。”
“在下有位朋友,姓董,单名阳,在这清苑县内也算小有家资,还有一个佐郎的义官名号。原本今日俺们相约一起吃酒,不想傍晚时分,他店里有事就一去不回头。俺们不放心,一打听,原来是有人将他告到了徐县尊这里。这不,他的家人就想托俺问问,董佐郎的事严重吗?”
“这件事啊?”徐骐想了想“实不相瞒,有几位江西客商告发这位董佐郎的阳字当收买贼赃。因为来的时候已经下衙,俺还未来得及核实,正打算明日派衙役去当铺库里点闸。不过人家已经出首,俺自然要先派人三宣董佐郎,以便明日提问。”
“原来如此。”郑直松了一口气“清者自清,县尊明察秋毫,定会还董佐郎一个清白,俺也算不负所托。”
徐骐讲的当然是半真半假,据郑直所知,董阳人一入城就被扣在了县衙。阳字当也被人看了起来,里边的伙计、账房朝奉、司理也都收监,想来那些公人已经开始点闸了。
只是如今徐骐竟然这么给他面子,改了主意,这才一切都未发生。虽然是‘三生不幸,知县附郭’,可是徐骐毕竟已经盘踞清苑县四年多了。人家既然敢颠倒黑白,就意味着人家能够控住这件事。
“那是自然。”徐骐直接道“待俺明日点闸仔细了,若是那些江西客商诬告,俺也会还董朝佐郎一个公道。”
“……”郑直突然感觉有点亏,不用讲徐骐是看在他,讲白了就是郑宽的面子上,才如此的。为他董阳?他也配“县尊误会了。”看徐骐不明白,辩解道“若人人可以图赖良善后全身而退,则何人不自危?有此机会,何不善加利用。若是明日县尊就辨出是非,岂不白白便宜了那几个诬告的江西客商?”
“郑解元啥意思?”徐骐有些糊涂了。
“只要县尊一日没有查明白,那几位江西客商就一日不得离开,否则就是反坐。到时候他们为了脱身,想必会上下打点。这县衙的上下诸位,自然晓得这是谁的恩情,不会对江西客商感恩戴德,却会对县尊铭记于心。”郑直低声道“况且,董佐郎平日间霸道惯了,这次也该他吃吃苦头,长长记性,只要莫在里边受罪就好。”
徐骐大概听懂了,看来这个董阳和郑直确实没有啥亲密关系,所以才会被借花献佛,做给他一个大人情“其实,郑解元不必如此的。俺求得也不过是他日入京之时,能够到府上吃杯茶而已。”
“县尊这是啥话。”郑直赶紧道“俺叔是俺叔,难不成县尊不愿意有在下这么一个朋友?送给朋友找条门路也不成了?未知令堂高寿?”
“家严六十三,家慈六十。”徐骐好奇的回了一句,静待下文。
“哪个父母不想着子女有出息?县尊忙于公务,一心为国,无法尽孝,俺做朋友的不该孝敬一下?”郑直都感觉他这一刻,仿佛钟毅附体“未知县尊膝下几何?”
“两儿一女,全都不成器。”徐骐干瘪瘪的回了一句。
“玉不琢不成器。”郑直立刻接上“如何雕琢,自然要延请名师,俺这做叔叔的不帮忙张罗一下?未知……”
“俺是家中独子。”徐骐哭笑不得“汶上老家中尚有一老妻……”
“想必徐太太一定辛苦,不如明日……”郑直想都不想,就开始胡乱许愿。反正这银子是董家出,他根本没必要给别人省银子。
“不不不。”徐骐赶紧道“她们唐家在俺们那也算是名门……”
“……”郑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唐氏也是兖州府东平州的“敢问县尊,可曾听过东平州唐奕琪唐经历。”
山东人三伯母之所以嫁给辽东配军三伯,自然事出有因。这位唐奕琪当年就在三万卫任经历司经历。不晓得祖父用的啥法子,把三伯母这么个美人诓进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