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扛起颦颦,夹住大笑不止的孙二娘,对着李茉莉道“难不成要俺骑着你进去?”
吓得李茉莉赶紧起身,在两个女人的笑声中,走进了次间卧房。
第二日一大早,书香就找了进来,对着荒唐的几人道“都什么时候了?快点起来吧,三奶奶来讨债了。”
在李茉莉怀里补觉的郑直无可奈何松开怀里的颦颦,拱开身上的孙二娘,坐了起来“又不是俺去捉的奸,为啥盯着俺不放?”
“没准瞅上你了?”颦颦如今可是什么话都敢讲“奴瞅着三奶奶跟个瓷娃娃一般,生的娇小玲珑,不如达达就偷进来,和我们做姐妹好了?”
郑直皱皱眉头“再有下次,俺就把安阳的李小姐偷进来,跟你做姐妹。”
颦颦恼了,起身扑倒了正要下床的郑直“行啊,来啊,你若有本事偷,我们就舍了脸皮,一起伺候你。”
孙二娘也不理会,坐起身对正翻白眼的书香道“就讲十七爷夜里吃酒还醉着,请三奶奶先回去吧。”
书香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醉着?”唐氏一听,哪里肯信,立刻认为是郑直避而不见,起身向外走去。
她是刚刚得到消息,长房的大郎今日一早竟然带着几千两银子去山西修祖坟去了,这让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她的一个儿子在外为郑家卖命,一个儿子被赶出郑家。眼见着别家大鱼大肉,家里却吃糠咽菜,所以是来找郑直评理的。这银子沈氏自然拿的出,可是老夫人一定不会如此,只能是从郑直那里出的。都是做长辈的,都是庶出,凭什么三房就要被另眼相待?
书香瞧瞧对方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就晓得这事没完。再瞅了瞅敞开的垂花门,故意放慢脚步。
果然唐氏没走几步突然改了方向,直接冲进入了垂花门里。
书香却仿佛没看到,对院里正要呼喊阻止的婆子道“爷正睡着,莫要扰了。”
婆子立刻闭嘴,不敢吭声了。孙二娘对下人并不苛待,很是笼络住了院里不少人。那婆子低声问“老奴去瞅瞅门房那,免得大惊小怪。”
书香哭笑不得“就你馋滑。”却拿出一串钱塞给了婆子。
婆子兴高采烈的走了,十七爷荒唐惯了,况且郑家又不是啥良善之家。否则三房那位十六爷咋回事?只是这事要是成了,不晓得算不算一报还一报,给被十六爷糟蹋的丫头报了仇。都快四十的人了,那模样,小媳妇瞅见了都眼馋,活该你被祸害。
书香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回了内院。关上门,绕过木影壁,就看到了书南站在院里扒着头去往正屋瞧“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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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南赶紧摇摇头,不等开口,之前风风火火进来的唐氏,此刻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从正屋走了出来。看到书香、书南,脸色难看,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外走去。
都讲郑十七荒唐,今个儿她算是开了眼,白日宣淫,还是解元呢?我呸。瞅了眼二门的门闩,忍着恶心伸手拉开正要出去,却停下了脚步。她突然记起,那间屋子里的陈设,富丽堂皇,任何一件拿出去都值不少银子。还有梳妆镜前摆放的那些琳琅满目的首饰,耀眼夺目。
想到三房如今的窘迫,心中再次迸发出强烈的不平。她见识并不浅,反而比钻牛角尖的郑佰懂。郑宽之前的产业虽然能称得上小有家资,却真不一定够置办那些东西,遑论如今正在紧锣密鼓建造的隆兴观和廉台堡。
哪怕是郑宽做了状元当官了,又怎么会短时间聚敛如此多的金银。再看郑直,虽然未做官,未做状元,却一直做买卖。就算是借着郑宽的名头,能挣下这么大家业也不简单的。
有了这个发现,她反而不走了,重新插上门闩,走到凉棚坐了下来。
书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