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俺赌一千匹母马,十坛酒。”
他身旁的一众鞑子贵人也争先恐后的站了起来报数。
“总共一千七百四十五匹马。”刘仁看向刘志“刘掌柜,赌不赌?”
“赌。”刘志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端起酒碗和那图台吉隔空对饮。这数字刚刚好,是他们启程运往墙内的马群总数,不多一匹,也不少一匹。
“好。”那图台吉大笑,刘仁也笑了起来。
刘能赶忙端起酒坛为刘志满上一碗“好好好。刘掌柜果然豪爽。”
刘仁笑着拍了拍黑脸汉子的肩膀“台吉这帐篷太热了,喝酒容易出汗,不如二位英雄赤膊上阵好了。”
刘志点点头“没问题,没问题。”端起酒碗很随意对身旁小心戒备郑直的刘能道“来,刘东主,走一个。”
刘能看刘仁已经转身脱离了黑脸汉子,端起碗无可奈何道“刘掌柜,看好你的狗,小心咬到自个……”
话音未落,异变突起,刘志突然一碗酒泼到了对方脸上“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子讲话?”
帐内音乐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帐外冲进来十多个带着刀的鞑子。而刘志身后的众人,除了那个黑脸汉子外,纷纷抽刀护在了刘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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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子,给俺摆鸿门宴是吧?”刘志懒洋洋的瞅了游移不定的刘仁一眼,又看向坐山观虎斗的那图台吉“还是你们想黑吃黑?”
“误会,误会。”那图台吉笑道“俺这是为了防止强盗。”挥挥手。之前冲进来的护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刘志周围的人也纷纷收刀,站了回去。
“还比吗?”郑直突兀的问了一句。他大概懂了,刘仁识破了他的身份,却并没有怀疑刘志的身份,而是误认为他想借着“刘志”的这条道做买卖。因此,是想要坑刘志一回,然后让刘志和自个内讧。
要不讲这都是有权有势人的通病,总愿意假手他人。明明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按死他,非要自认高明的玩花样。至于刘仁为何又画蛇添足的要赤膊上阵,想不通,不过无关大局。
“比啊。”那图台吉哑然失笑“果然是英雄,请。”
郑直大大方方走到了毡包中央,那个多赛特已经脱了棉袍,赤膊走到了对面。
郑直看了眼冷笑的刘仁,一拽棉袍,露出左右臂膀。
这脸跟身子都不是一个颜色,傻子也晓得他的脸上是涂了东西。
“藏头露尾可不是英雄。”那图台吉不喜欢被人利用,不过看到郑直遍布上身的伤痕“不过俺佩服一个能从熊嘴下活命的人。”
众鞑子一听,赶忙看向郑直,不多时也发出了赞叹。
刘仁开始后悔他刚刚的多此一举,可眼瞅着郑直就要出丑,他若是还能忍住,哪里配的上刘家子弟的身份?至于刘志?笑话,刘家怕的是首辅,而不是一个啥太仆寺少卿。最多想事后办法从别的方面补偿一些,这些鹰爪惯会欺上瞒下,只要喂饱了,就跟狗一般听话了“接着奏乐,接着喝。”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依旧是那个女人,依旧是亡国之音。
郑直对多赛特拱拱手“请。”
多赛特并没有因为他能够从熊口之下逃生而亲近,理都不理,扭头看向正在搬运酒坛的女奴。在他眼里,郑直的脸还比不上这女人的后庭。
郑直冷了脸,转身走到靠近那图台吉的另一边,引来鞑子贵人们的哄笑。多赛特撇撇嘴,大模大样的同样跟到了他的对面停下,依旧开始研究一会选哪一款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