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路打听来的。”沈栓子低声讲“俺家大娘子的兄长欺人太甚,不但将祖宅占了去,如今又来要这京中的宅子。”
“这不都是沈家的吗?”郑直一听叹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真的帮不上忙“就算不是沈监生的,那也是大娘子的嫁妆,将来也是两位师弟师妹的啊。”
“谁说不是啊。”沈栓子愤愤不平的讲“那位舅爷讲的好听,用另一处的院子换,可那院子俺看了,大是大些,却都是老房子,能跟俺家现在的宅子比吗。”
“大娘子就答应了?”郑直没心思听沈栓子的废话。
“应了。”沈栓子郁闷的讲“这不让俺去交趾胡同那收拾东西呢。”
“交趾胡同?”郑直一愣“方家胡同口第五户是你家的?”他租的院子是个小的一进院子,隔壁却是胡同里少有的一座二进院落,地方宽敞。当初郑直有意租下,却被牙行经济告知,院主不租,这才憋屈在那处小院。
“对。”沈栓子好奇的追问“郑解元咋晓得?”
“俺住第四户。”郑直回了一句。
“这感情好,离得近了。”沈栓子突然来了一句。
“行了,一会吃完饭就回去,俺这两日去拜访大娘子。”郑直哭笑不得,随口一问“若实在不行,搬家俺也能搭把手,毕竟沈监生有那么多书。”
“没了,没了,都没了。”沈栓子一听更加来气“那舅爷讲他要温习功课,将俺家老爷的书房直接上了锁,还派了个人守着。这叫啥事,合着俺们少爷看自家的东西,都成了贼。”
“这样啊。”郑直叹口气“俺懂了。”他终于明白沈大娘子的兄长到底要做什么了,估计就是在找沈监生的那本书。可有一点郑直不懂,既然都能做到如此不堪,为何当初在东安的时候不直接抢,省的便宜了他。
两人正嘀咕,房门敲响,外边出来了一条筋的声音“五哥,东宁伯家派人送贺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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