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君,都不知道在叫谁。”
胤喜帝九年,四月二十六。
《陇·天启书·长生王本纪》的第二卷末录,记录了长生王跟陇朝第一位太师于煌·阿甘鞑·斡赤斤,在雨后山坡上的这番谈话。
“喜帝九年,帝出西陵山,风雨而作。”
“太师偶言圣父及帝,以‘大君’呼之,帝笑曰‘太师曰吾亦吾父?’,帝言,若三君共立以何称之?此后蛮君当以详称论。”
这番话在后世被很多史学家认真讨论过。
人们讨论的话题是本纪里的‘三君共立’。
有人怀疑,在那个时候,陇帝的祖父、草原上威名震震的钦达翰王,其实并没有死去。
可这种论点,很快就被权威的稷宫教授给推翻。
“巍巍历史,焉能胡说?!”
......
南淮城。
当蛮族骑兵趁着夜色回到下唐国都的时候,城池里的下唐百姓们都没有察觉到淡淡血气弥漫,而宫里的百里景洪在听闻蛮族大君回来以后,国主在大殿之内眉头紧皱。
针对蛮族大君的刺杀以失败告终。
尽管百里景洪知晓统一瀚州草原的长生王并不是个简单角色,却没有想到那等豪华刺杀都未能够起到效果,甚至跟随陆泽一道出去的蛮族士兵,在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损失多少。
“山林贼寇?”
“看起来还真的是跟遇上了宛州的贼寇一样...”
百里景洪只感觉他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他发现自己跟宫羽衣都完全低估了对方,本以为只是头下了山的雏虎,却没料到是条过江的巨龙。
归鸿馆。
陆泽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到西门。
“西门博士。”
“你看看我被雨水浇给成什么样子啦?”
“我就是听了你昨天晚上的天气预报,才没有带任何避雨的东西。”
面对陆泽的责问,西门神色稍显尴尬。
她毕竟是专业的星相师,心里计算的目标是那漫天星辰,却没有想到连算个天气都能给算错。
“主要是计算的天气跟你相关。”
“所以才会有所偏差。”
西门一本正经的胡编起来。
这位从宁州深处宫殿里走出来的少女,头发已经在朝着银白色转变,单纯的西门好似学习到了东陆的某些坏习惯,比如撒谎不脸红。
苏玛跟龙格沁也在侧厅里。
苏玛这时抿着嘴一笑,而后主动上前帮着陆泽脱下有些潮湿的衣裳,龙格沁看着妹妹在陆泽身边如此自然,她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龙格沁的目光落在那染着丝丝鲜血的衣袖上。
陆泽看着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不由笑着解释道:
“没什么。”
“今天在外面打猎的时候,遇上了宛州的贼寇山匪。”
“宛州十镇繁华,这里是东陆山贼最多的一州,听说武殿都指挥使息衍将军当年还做过山贼呢。”
陆泽很快就将话题给掀了过去。
苏玛她们不久后都陆续离开,最终只剩下陆泽端坐在主座之上。
吕戈的身影忽然出现。
“爷爷。”
“今天并没有用上您。”
陆泽看着面前的爷爷。
吕戈在今天其实也出现在了西陵山,只是他并没有出手,吕戈不喜欢亲儿子郭勒尔,但对年轻的孙子却极其喜爱,他这把老骨头并不吝惜爆发最后的狂血,用以铺垫成孙子登顶东陆的台阶。
吕戈低声道:
“铁浮屠...”
“阿苏勒,你让草原上的王牌之师,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