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他在阵法上增添的那些符文!”
“樊笼阵!”
又见樊笼。
但这一次的樊笼,却与那日陆泽在南晋以天地元气钩织起来的樊笼,大不相同。
这间樊笼里面,已然拥有着这门西陵神术的真谛韵味在其中流转。
陆泽刚刚递出的那一剑进入到了酒徒一尺范围之内,然后穿过了对方的脖颈,沾染了鲜血,青钢剑再度回到了陆泽的手上。
世间大修士,身躯远比人们想象当中更为脆弱。
万年以来的屠夫跟酒徒不知准备了多少保护己身的手段,都在刚刚抵御那道非人间之力能敌的箭光时消耗殆尽,当他们决心踏入世间沾惹红尘的时候,却未曾想过安稳万载的时光会在突兀间终止,永生的美妙画面似乎已经近在眼前,却又如华丽泡沫般骤然破灭。
此间,只剩下了观主与屠夫二人。
“杀掉你们两个。”
“这场战争便可以画上休止符。”
陆泽提剑,伐天剑意笼罩己身。
在对手被惊神一箭重伤了以后,今日这场厮杀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观主没有想到陆泽可以顺遂的穿过他压箱底的这处阵法,没有想到陆泽可以转瞬出现在长安城的城头,更加没有想到那处惊神阵会相隔遥遥万里,发出如此一箭。
屠夫很快跟上酒徒后尘。
临终之前的观主发出了心中最大的那个疑问。
“我在很多年前,曾经去过一次长安城。”
“后来才知道哪座城里有处厉害的阵法,南郊书院里有位高大的夫子。”
“夫子登天,你如何运转惊神射向的这里?”
陆泽如实说道:“这就是道数科题目,稍稍计算一下,便能够改变阵法。”
观主脸上疑惑更甚。
他只能带着如此多的疑惑奔赴昊天的怀抱。
人间再无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