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那屋里,汇聚了前院大半教习。
而刚刚说话的那位则是上次在入院试里头负责相关事宜的中年男人黄鹤,知命境界的神符师在书院当中都不算多,黄教习的话引起了绝大部分教习纷纷点头,教习们皆知晓陆泽的脾气如何,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修行之路上,又哪里会去低头看着在他身后那些人。
黄鹤的目光放在对面那几位老教习的身上。
这些老教习们便是主张对陆泽予以处罚的人,尤其是为首的那位老教习曹知风,出身燕国,哪怕在书院教授已三十余年,但老教授却并未忘却他的本国。
坐落在长安城南的书院兼容并蓄,不止是学生,就连其中的教习先生都有很多来自于异国。
曹知风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同意...不予陆泽处罚。”
......
陆泽并未把揍人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将这件事完全的放了下来,那些小家伙们当然心里有心思,但却没有足够的胆子来挑衅陆泽,只能说这座书院里面有身份不低的人对陆泽的态度似乎并不算友好。
“渍渍渍,陆泽啊陆泽。”
“没想到你比我宁缺还不讨喜,这么多人想揍你。”
丙字书舍里,宁缺丝毫不掩饰他那幸灾乐祸,对于他这个在旧书楼里不知道被抬出去多少次的家伙来说,能够登上第三楼的陆泽的确是十分碍眼。
陆泽没好气的瞥了这货一眼:“木秀于林,晓得吧?”
这日所上科目为礼科,理科副教授赫然便是那位曹知风,这位曹大教授的脾气并不算好,开学首日便在课堂之上暴揍了大唐十六卫大将军楚雄图的宝贝孙子,只因这位考入书院的公子哥,在那日课堂上表示大唐天下无敌,拳头才是硬道理,燕国连太子都送到长安城为质子的话...
礼科的书舍课堂上极为的安静。
学子们摸清楚了各位教授教习们的脾气秉性,知晓什么课可以走神,什么课能够睡觉。
而这位曹教授的课,可是万万不能够走神的。
曹知风年龄约有六十几岁,说话速度极为缓慢,吐字非常清晰,讲课内容倒也算有条理:“礼,便是规矩,无礼之人,便是狂悖之徒,只知道逞拳脚之力。”
课堂更显安静。
宁缺转头望着陆泽。
后者这时的笑声在课堂上显得尤为响亮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