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滨莫非王臣。”
“渍渍渍,陛下目光放得不可谓不深远。”
燕敕王沉默不语。
如今太安城朝堂之上诸臣皆看见年轻皇帝仁慈那面,但藏匿于那抹仁慈背后的雷霆手段,他这位皇帝王叔已经在蜀州边境的隘口已经亲自领教过,赵衡那个家伙敢胆大动手,最后又落了个自杀身死的局面,给靖安王世子赵珣换了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世袭罔替。
离阳削藩已是大势,从那漕运当中倒下去的诸多赵氏宗亲便能够看出来,将来的郡王绝对要比现在更加值钱,赵衡临死搞的这一手虽未成功,但效果明显还不错。
世子赵铸早早便知晓了父王以及师傅的谋划,他的目光同样放的很是长远,而当徐凤年那个好多年未见的家伙死在铁门关的时候,他赵铸便暗暗下了决心,将来一定会为他报仇。
纳兰右慈这时忽然笑了起来,只见白衣文士的目光放在了世子赵铸身上,缓过神来的后者满脸狐疑:“师傅,咋啦?”
纳兰右慈轻笑出声:“这是刚刚从太安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五日之前,有两人擅闯帝都,一位身着白衣,是北莽江湖那边最大的魔头洛阳,另一位身着粗麻布衣,乃是有着‘一人即宗门’之称的呼延大观,这两人最终一死一降。”
赵铸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燕敕王这时竟也叹了口气,那位皇帝陛下的心思与手腕丝毫不像年轻人,不仅极其顺遂的将整个朝堂握在手上,暗中的诸多力量同样堆积到了个极为骇人的地步,两位正儿八经的陆地神仙,甚至还是那种已经触摸到天人境界的存在,竟全折在了他的手上。
“中原天下虽骂徐骁骂的起劲,但谁的心中都有杆子称。”
“咱们的皇帝陛下用事实告诉了天下人这个道理,北凉不是替北凉人守西北大门,而是替整个中原在守着西北大门,不然咱们燕敕道今年征兵为何比前些年都要多?民心这种东西,虽看不见摸不到,但却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坎之上。”
“先帝明白这个道理,但却过不去徐骁那个坎,直到徐骁死后才稍稍放开了些。”
“如今陛下,手腕城府较于先帝更为厉害,知晓收拢民心才是真正的帝王之道,杀那些趴在离阳身上吸血的赵家蛀虫算得了什么?皇帝之所以不杀张巨鹿,是因为他知道,可能过不了多久,天下人皆是离阳人,别说一个张巨鹿,哪怕是杀十个又如何?”
纳兰右慈感慨出声:“世道变幻太快,我们如今想要北上,便是越快越好。不然等待北边烽火真的停了下来,顾剑棠率领的两辽以及北凉数十万铁骑的兵戈便要指向南方,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不准皇帝会借口绞杀西楚余孽、屠灭南蛮,连带着将燕敕道衷心王爷的那些兵士一块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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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余孽如今被围困在那座大凰城,陆泽甚至还把亡国公主都送了回去,便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再坚持个一年半载,而原因恰恰就是纳兰右慈猜测的那样,假道伐虢。
赵铸嘴唇干裂。
他这时知晓聪颖甚他十倍的徐凤年究竟是为何死在那铁门关了。
.......
在呼延大观去到北凉的时候,恰逢此时的边境战火停歇,两军皆是在修养准备下一阶段大战的时间,而北凉王府梧桐苑里的徐渭熊望着面前那木匣子,愣愣出神。
良久之后,这位已经很久没有笑过的北凉二郡主,脸上竟挂起了一抹笑意。
“这便是你送给北凉的礼物?”
“堂堂九五至尊,拿区区的一颗人头来送礼,也不嫌寒颤?”
“不过这陆地神仙的人头想来应该也会比较值钱些。”
.......
这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