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殷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
九喜回忆道:“程越发现了公子掩藏在暗中,便对公子动起手来,两人打在一起,属下见势不妙,想要上前助阵,岂料暗中忽然跳出十几人来,让属下分身乏术。”
其实他也不记得三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属下并没有看清公子是怎样被伤的,当时公子那边除了程越,还有三四人,后来属下便听到一句惨叫,再转头分神,就被人一掌打晕……”
似乎想起什么,九喜眼中一亮:“对了,顾公子当时在三公子身边,他一定看到了。”
待九喜说完,六喜接着道:“属下赶到时,三公子已经受伤倒地,九喜也一样,那些人见势不妙,便立即撤离了。”
顾公子还是他从他们手中抢来的呢。
不过六喜没说,只道:“属下调查了他们身份,发现他们不知是何门何派,归属在一个名叫许复节的人管束,据当地人说,那些人一直生活在城外的山谷中,除了平日采买,轻易不出,至于何时与程越有勾连,属下让留在信州的人去查了,现在还未有消息。”
“许复节?”
褚平皱起眉头,完全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九喜忽然道:“对了,掌门,当时我与那十几人对打时,其中有几人眼神赤红,脸上有黑色的纹路。我砍了许多刀,他们似乎毫无所觉,直到我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才不再进攻……”
那一刀刀砍在他们身上,那些人连句闷哼也没有,总之,不像个活人。
那场景,九喜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药人!”
曹珏开口。
与宋子殷对视一眼后,褚平也意识到事情大发了:“妈的,这玩意怎么死不绝!”
宋子殷眸中也划过一丝烦躁。
这玩意多年前他便在武林盟中见过,刚开始在这东西上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还是曹家出手,这才消灭了大量药人,致使江湖不再为药人所害。
当初如意楼也曾经炮制药人,不过因篬蓝教的分裂,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如今药人现世,恐怕和如意楼脱不了关系。
宋子殷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念头,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背后所牵扯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难怪以贺棠的聪慧,这么多年都奈何不了他。
九喜恍然大悟。
他曾经在派内记载的江湖志物上看到过“药人”的记录,但因为药人早在多年前就销声匿迹,是以他虽然听过但没见过这种东西。
难怪……
书中记载,药人没有痛觉,没有知觉,没有意识,是一个受药材长期炮制所形成的傀儡。
许多年前,药人盛行,军队甚至拿药人军作为先锋军,以达到战无不胜的效果。
不过这东西,炼制艰难,控制也难,是以才会渐渐销声匿迹。
看来这趟南下,他居然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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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事后派人去山谷察看过,那些人早已撤离,没留下什么痕迹……”
九喜一想到此事,便恨得牙痒。
那些人无视他们嘉阳派的身份,重伤三公子后马上撤离,行动迅速,让人查不到踪迹。
“信州?”
宋子殷忽然道:“为何又是信州?”
这个不起眼的小城,作为嘉阳派和篬蓝教的分界线,不归两派管辖,更与距此八百里之远的如意楼挂不上钩。
可不管药童案还是药人的出现,皆在此地。
难不成信州还存在着一股连他都不知道的神秘力量?
魏朝阳听懂了二叔的言外之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