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父这样高瞻远瞩,是自己狭隘了。
褚平一梗,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睛:“是啊是啊,我早就想到了,咳咳咳,乖徒儿,记住,这叫未雨绸缪,哈哈哈~”
咳,这点他怎么忘了,还是钟遥聪明,一句话就给他补住了计划的漏洞。
如今计划完美,褚平便决定开始行动。
他按照哑叔往日的作风在青楼附近的客栈待到了傍晚,期间收到了两只信鸽传来的消息,纸条上面是几个不认识的字符,褚平看不懂,只好若无其事地收到锦囊中。
一直到日落时分,褚平才慢吞吞拿起剑回到五越林。
“哑叔,护法邀请您过去一趟。”
褚平注视着面前的青年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人名叫齐乃尔,是齐川的亲传弟子。齐川死后,齐乃尔投靠了江岭,他也算是五越林中有些地位的人。
样子嘛,稀疏平常,扁脸蒜鼻,是那种扔在人堆都找不到的人。
不过,江岭找哑叔干什么?
褚平一头雾水,他现在十分庆幸,幸亏哑叔不会说话,回答问题也以简洁为主,所以他还是有信心可以蒙混过关的。
未料齐乃尔将他带到后院便悄悄打算退出去。
褚平正想抓住齐乃尔问问清楚,忽然听到院墙后面传来一声轻柔的呼唤:“爹!”
随着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拱门那出现了一个女子。
继续阅读
她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簪着发,手提裙摆向褚平行了一礼:“爹,是我叫乃尔师兄将您叫过来的。”
她一开口,褚平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何简,哑叔的女儿,也是江岭的妻子。
糟了,褚平暗道自己忘了这茬了,他跟了哑叔几日,大致摸清楚了他每日的日常。但那几日,何简都没有出现,以至于褚平完全忘了这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褚平只好保持沉默。
何简似乎并没有靠近的打算,她遥遥望着褚平道:“爹,我又怀孕了……”
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是在汇报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情。
“已经满三个月了,爹,我打算告诉夫君了。”
这口气不像是要告诉夫君,反而像是要告诉主子。
褚平暗道,看来这父女两个关系并不是很好,以至于他在这里站这么久,这位江夫人都没认出他,更没希苆他的回复。
褚平自来对老弱妇孺最为心软,闻言比划了一个“保重身体”的手势。
更深夜重,褚平没看到何简的脸色,只是何简的语气似乎轻快起来:“爹也保重身体,女儿告退了。”
说罢便像做贼一样提着裙摆蹑手蹑脚走向院子。
褚平在远处注视着她进到院中,这才松口气回了哑叔的院子。
等到了屋子,褚平终于放松下来,瘫在木椅上松了口气,好险好险,差点露馅。
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就听到一声极为细微的“咯吱”声。褚平瞬间恢复哑叔的作态,僵直坐在木椅上,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他余光掠过书架,果真见到有一人从地道中款款走了出来。
来人身披一件酒红色的披风,帽子盖住了整张脸庞,褚平一时没认出他的身份。
“哑叔……”
来人褪下衣帽,便露出了那张让褚平熟悉到无语凝噎的面庞——顾怜。
更让褚平心惊的是,卸下披风的顾怜露出了脖颈上狰狞的伤痕,似乎被人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道。
奇怪,这道伤前几日可没有?
褚平神游天外,前几日他见到顾怜之时,顾怜脖子上可是一道划痕都没有。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