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他自己去查啊,做什么怪罪阿怜?”
宋棯安小声嘀咕:“也不知道篬蓝教有什么好,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回来。爹也是,说不管真就不管了……”
不管?
这可奇了,别看二叔平时大公无私,但魏朝阳清楚,自家二叔护犊子护得紧,谁要是敢对他们动手,那绝对是不死不休。
这也是这么多年那么多人不敢把手伸到周嘉和宋棯安身上的原因。
当然,也是二叔多年没动手,这次那些人脑子傻了才敢如此大胆。
如今放在顾怜身上,二叔一反常态,这让魏朝阳不禁心生疑惑。
此时远在篬蓝教的钟遥拿着远道而来的信也是一脸惊诧:“宋公子说要为我查清扶云峰的事情,问我可还记得什么细节?”
顾怜虚弱躺在床上,闻言眼睛闪了闪,良久才道:“那你好好想想可有什么忽略的地方,我总觉得明显是人为”,他微微叹口气,眼神满是失落:“都怪我在教内势力实在有限,才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么久。”
“这怎么能怪你呢?”
钟遥赶忙安慰,这件事顾怜已经帮了他很多了,是他自己没本事,什么都查不到。
顾怜不置一词,随即想起另一件事,询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嗯”,钟遥放下手中的信,起身为顾怜捏了捏被角:“放心,有我在,你什么不用操心。一应物品准备齐全,就等着明日出发了。”
也不知道顾询是怎么想的,顾庆源下葬后,他马不停蹄赶回教内请罪,害得顾怜也得和他一样赶回教内。
本来长途跋涉之后,顾怜身子就有点虚弱,再加上顾家那堆事,顾怜这么多天都没能好好休息。
现在请完罪又要赶回顾家,钟遥心里默默把顾询骂了千万遍。
顾怜倒是很不以为意,顾询打的什么鬼主意他心里清楚。顾家的事情明面是已经结束,但在他和顾询之间,那才刚刚开始……
此时宋棯安也是兴头冲冲地拉着魏朝阳整理有关扶云峰的资料,势要在入冬前把凶手查出来,好对钟遥有个交代。
他也有点私心,顾怜守孝,今年过年肯定不可能回嘉阳派。但钟遥不同,宋棯安想让钟遥回家,他们一家人还没有好好过个节呢。
魏朝阳则是越看这些东西心里感觉越发不好,平叔消息灵通,他送来的消息肯定无错。但让魏朝阳预感不好的是,种种迹象表示,扶云峰的凶手指向一个人——沈暮。
如果魏朝阳没记错的话,沈暮是篬蓝教第二任右护法。也就是他,和顾怜联合,在第一任右护法齐川死后,将齐川的势力收为己用。
但这个人,也在成平十年,无故失踪了。
顾怜?
魏朝阳敲了敲桌子,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顾怜给他的感觉一直是身体虚弱,不是在养病就是在生病,时时刻刻都在休养。在接触的几次中,顾怜脸上也常挂着和善的笑容,美好可亲。
这样一个人,居然稳做少主位近十年,魏朝阳当时很是怀疑。
魏朝阳从来不小瞧任何人,但顾怜的笑容实在太有欺骗性,他又是宋棯安的弟弟,这才让魏朝阳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心。
但魏朝阳还是不明白,按照资料来看,扶云峰与顾怜的交集少得可怜,更遑论有什么利益纠葛。顾怜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非要论,那大概是扶云峰峰主钟离在成平六年第一次提议废少主,但很快就遭到了当时左右护法齐川和江岭的反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此后钟离由于和齐川不和,被迫退出篬蓝教权力中心,后来再未没回雁城。
仅仅一个没有付诸实践的提议,魏朝阳不觉得这可以成为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