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小神医”之称,钟遥很是信服,在旁边软言相劝。
宋棯安狠了狠心,故作没有看到顾怜面色上的犹豫,强调道:“针灸会让你好得快些,放心,不疼的。”
顾怜闭了闭眼睛,终于在钟遥的百般劝说下点头同意。随即他给钟遥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先行出去,然后才依照宋棯安的安排趴在软榻上。
宋棯安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印记,果然是自家的印记。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宋家的那些吊坠是由特殊材质炼成的,只有宋家人才知道,吊坠遇火会变成深蓝色,若是烙在人身上,呈现出一种黑色中隐隐透出蓝色光芒,而且这需要特定光线才能看到。
这也是十几年来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冒出成功的原因……
此刻看到这个印记,宋棯安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所幸顾怜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异常。
只不过一息,宋棯安就收敛了自己的神色,他状似无意地掠过那个印记,立针于大椎、神堂等穴位上。
“你后背上这个印记,是胎记吗?”
在扎好银针之后,宋棯安没有忍住,还是询问了顾怜这个问题。即使他已经平复了自己的语气,但口气中还是难免带着些激动,这让顾怜微微有些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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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顾怜思索一瞬,认真回道:“这个东西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有了,不过相比于胎记,我觉得它更像是烙印。”
宋棯安还待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现在不是时机,如果自己冲动地说出来,顾怜也不会相信。
等爹调查清楚后,自己再把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候也有证据验证,顾怜更容易相信。
幽幽叹了一口气,宋棯安这才发现顾怜身上还有许多伤痕,仔细瞧着像是牙印,还有些刀伤……
难怪提到针灸时顾怜会有些犹豫。
宋棯安收起心里的涩意,即使早知道顾怜坐上这个位置不会容易,但是真的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宋棯安才真真切切感到一阵心疼。
宋棯安还记得,由于是幼子,又长得乖巧讨喜,母亲难免偏疼些,即使都两岁了还整天抱在怀里。
父亲偶来时,总是训斥母亲慈母多败儿,但他知道,即使是严肃的父亲,也会在幼弟的撒娇下软了心肠,不忍心对他摆脸色……
宋棯安回头凝视着顾怜,意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和幼弟的痕迹,但他当时年龄太小,对于幼弟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更遑论从顾怜面容上找出。
强行拉回自己思绪,宋棯安正待开口和顾怜聊些别的话题来拉近关系,却发现顾怜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合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看着顾怜的睡颜,宋棯安轻笑一声,他放缓动作,估摸着时辰,将顾怜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这才悄然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悄声示意门外的钟遥收敛声息……
第二日宋棯安心里还记挂着顾怜的病情,特意起了大早打算去看望顾怜。
岂料他还没有来得及出门,顾怜已然到了,此刻已经递上了拜帖在门外等候。
顾怜打从入了嘉阳城以来,内心的诧异就越来愈多,昨天他的人先是发现暗中有人偷窥,而且推测到此人来自嘉阳派就已经让他足够惊讶,而今日亦是如此。
按照他的身份,宋掌门完全不需要屈尊降贵接见他,但此时,顾怜扫了一眼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宋子殷。
他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宋子殷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探究,这让顾怜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自问今日着装、行为皆没有失礼的地方,为何惹得这位宋掌门如此看他。
还有旁边那位,虽然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他能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