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
而书房里,三人找个位置坐下。
“白兰地?还是葡萄酒?”雅克贝汗问道。
他给两位客人都倒了酒,决心开门见山,尽快把项目谈好。
不止是欧罗巴影业想要跟雅克贝汗合作,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因为欧罗巴影业市场越做越大的缘故,还跟派拉蒙影业处于深度合作的商业伙伴关系,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文艺片导演来说,也是很有需求的。
或许也正因为他是文艺片导演,他才更希望自己的电影能被更多观众看到并认可。
“所以,吕克贝松,你已经知道我要拍摄新电影的事,对吗?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的?”
吕克贝松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颇为放松,“哦,雅克贝汗,不用这么拘束,这么商业化,我们是朋友,我是很乐意帮助朋友发行电影的。”
雅克贝汗哈哈一笑,对于吕克贝松的话不置可否,在他的眼里,自己的这位伙计抛弃文艺领域去钻研电影怎么赚大钱,本就有失偏颇,也不认同他的理念。
但不认同是一回事,合作吗,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指指自己自嘲一笑,“我岁数大了,可能没多少精力拍电影了,所以我希望这一次拍摄,不要干预我的拍摄计划。”
“当然,我们欧罗巴影业一直很少干预导演的创作,这一点,你身边坐着的莱曼就可以作证。”
“是的。”莱曼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帮忙作证了。
两者本就有心合作,倒是谈的分外热烈。
“关于《放牛班的春天》,我会尽快通知公司立项的。”
“谢谢。”雅克贝汗心情还算不错。
三人再度干了一杯,也是闲聊起来。
说着说着,话题却是扯到了莱曼身上。
“你的《三傻大闹宝莱坞》我看过,可后来为什么又去拍了《狂怒》呢?”雅克贝汗说着,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莱曼嘴一撇,不置可否。对于这位老前辈,也没去争辩。
法国导演大部分都有一种浪漫主义的风格,投射到作品上,往往就是伦理之间的那点破事。
更现实的是,他们其中大半的导演都是在亏钱的,要不是法国政府确实够顶,每年发放很大一笔的电影补助金,这些导演估计都得饿死。
本来吗,市场就是最现实的,赔钱就一定很难在找到投资拍片,可谁知法国政府这么奇葩呢,愣是支撑起了法国文艺界的半壁江山,搞的他们根本没有一种我拍片我亏钱的负罪感,这样一来,法国电影倒是以大尺度在全世界都出名了。
至于他说的支持风格的事,莱曼倒也理解。
在类似雅克贝汗这类的文艺导演看来,拍摄的作品去主动的迎合观众市场,本就是电影的退步。
可能他看到莱曼在退步,心里有着拉一把晚辈的意思吧。
只可惜,莱曼心若钢铁,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服的。
艺术艺术?如果做一个艺术家连自己都养不活,只知道占国家的便宜,那不是艺术家,那是蛀虫、是流氓。
雅克贝汗倒还好点,不是最迂腐的那一类,拍的片还能拿奖。
论国际影响力,他能甩莱曼几条街,但比投资回报或者拉投资拍摄之类的,以莱曼的成绩也是甩他几条街。
资本市场,本就有逐利的天性,谁能赚钱,自然就能吸引投资人来投资。
要莱曼来讲,吕克贝松要想完成抵抗好莱坞的想法,与其去找各大电影商或电影人合作,不如去跟政府商量取消电影扶持金。
让他们自己赔自己的钱,赔到怕了,自然也不会去琢磨什么文艺、什么给人感悟了。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