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回答,
青衫男子脸色大变:“梁兄,万万不可!”
梁兄诧异道:“子仲何出此言?”
“你我读书求学,不就是为了入朝为官,安邦定国,为朝廷效力吗?”
刘子仲低头苦笑,长叹一口气:“不知梁兄,可否知道韩王?”
梁严青思索片刻,回答道:“子仲口中的韩王,莫非是韩子安?”
“不错。”
刘子仲点了点头沉声道:“梁兄虽然这些年并不在齐国,想来也听说韩王的功绩吧?”
“齐国能有今天的繁华,韩王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文治武功足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而且韩王为人谦逊、礼贤下士、生活简朴,更没有结党营私。”
“但正是这样的人,却被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全国通缉,如今更是不得不前往楚国。”
说到这里,
刘子仲悄悄来到门前,
开门向外看了一眼,
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回到座位上,低声说道:“梁兄,你我相识二十年,我这才劝你。”
“当今陛下生性多疑、嫉贤妒能,而且性格残暴。”
“这几个月,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忠臣良将,不然就算韩王离开齐国,齐国又何至于短短几个月间,就沦落到割地赔款这一地步。”
“梁兄如果入朝为官,若是毫无功绩,则官位不保,还有可能受到陛下责罚。”
“若是梁兄立下功劳,则很有可能功高震主,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梁兄千万不要相信求贤令上的内容,什么力挽狂澜,那些都是韩王的功绩,如今陛下却厚颜无耻,独揽功劳。”
“难道韩王遭遇的事情,还不足以让梁兄警醒吗?”
面对相识近二十年的老友,
刘子仲可谓是苦口相劝,
毕竟他也不希望,
自己的老友,落入火坑之中。
对面,
梁严青也没想到,齐国的皇帝会是这般面孔。
将信将疑的他,反问道:“子仲所言,当真?”
刘子仲义正言辞的回应道:“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顿了顿,
刘子仲继续劝道:“愚弟不知道,梁兄这些年在外经历了什么,但若是梁兄心怀抱负,想要建功立业,不如前往楚国。”
“如今韩王在楚国身居高位,凭借韩王的识人之能,梁兄在楚国绝对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梁严青低着头,
心中陷入了纠结,
如果硬要让他选择,
肯定更加偏向于自己的家乡。
毕竟梁严青自幼就生长在齐国,
身为齐国人,
也理当为齐国效力,
可现在,
齐国皇帝昏庸无能,残害忠良。
这种时候选择留在齐国,无异于跳进火坑。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亦或者身居朝堂,定国安邦。
梁严青寒窗苦学十余载,
更是周游列国,
学习各国的治国之道,
一生所学,
让他怎么甘心烂在脑子里。
沉思良久,梁严青长叹一口气,神情显得有些落寂:“子仲你可知,我少年时进入私塾读书。”
“教书先生曾问我们,为何而读书,你可知我如何回答?”
刘子仲摇了摇头:“愚弟不知。”
梁严青抬起头,目光眺望远处的齐国皇宫。
目光之中带着坚毅,
声音铿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