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芷上前几步，站到了太子对面：“太子，现在沐葛就在这里，你可以审一下，到底是谁杀的他！”

太子藏在袖中的手，在她的话音响起时，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给司澜渊下血煞，没成了，感情是因为有沐轻芷在。

就她这般的神通，别说血煞，怕是其它的都不会成。

就是不知道，司澜渊身上的那个死咒，她是不是也能解？若是的话，那司澜渊岂不是也是他等位的竞争者之一？

还有，若是让她知道血煞是他的手笔，那司澜渊一定会和他心生嫌隙的。

不管司澜渊能不能活，都不能让他知道血煞的事儿，柳絮这个知情人，不能活！

太子眼神逐渐坚定，他故作镇定地斜看向沐葛，冷声道：“沐葛，你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

沐葛被太子问的慌忙跪地，尽管他已经死了，可骨子里对皇室的敬畏还在。

“是，是.......”沐葛犹豫着，片刻后，猛地抬头，指向沐轻芷。

“是沐轻芷，是玄王妃杀的我，求太子替我做主！”

柳絮原本悬着的心，在沐葛指认沐轻芷之后，安下来。

收起紧张的情绪，柳絮站在几个丫鬟中间，静静地看热闹！

太子拧眉，随后看向沐轻芷：“玄王妃，沐葛指认是你，你怎么说？”

沐轻芷轻笑出声，视线扫向跪在那里的沐葛.

“沐大人，你好好的前途，被人毁了不说，连命都丢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包庇凶手，真不知道该说你蠢呢？还是蠢不如猪！”

讥讽的话，像是利剑一样，深深地刺向沐葛，他当然恨凶手，问题是他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他也恨沐轻芷，他所有一切的不幸，都是沐轻芷造成的，他恨，恨不得杀了沐轻芷。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指认沐轻芷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你杀的我，当时可是有好些人看到了！人证物证都有，由不得你狡辩！即便你是玄王妃，刺杀朝廷命官，一样是要问罪的。”

沐轻芷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人证？物证？”

“沐葛，你是不是以为，你说了大家就会信？本王妃为何要杀你？若本王妃真想杀你，为何不在幽州动手，非得跑来这千里之外的固城杀你？”

沐葛梗着脖子，急赤白脸地道：“就是你杀的我，你恨我让你给玄王冲喜，所以你杀了我泄愤，我是死者，也是苦主，难道我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杀的我？”

豹尾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他冷冷一笑：“这位，知不知道诽谤害人是要下拔舌地狱的？知道什么是拔舌地狱吗？就是鬼差把你的舌头生生拔掉，你全程清醒地忍受这份痛苦。”

“不过你放心，过不了一日，你的舌头还会长出来，第二天再拔再长，日复一日，根据你生前孽债的深重，或许要经历百年，又或者几百年，反正就是每天都要经历这份痛苦。”

豹尾阴森森的话，让沐葛像是身临其境般，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拔舌头的血腥场面，吓得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浑身哆嗦。

豹尾冷哼一声，这就怕了？

“哦，不对，你生平坏事做了肯定不只这一件，到时候，十八层地狱，每一层的罪孽，你都要去赎，拔舌地狱只是第一层，最轻的！”

沐葛瞪大了双眼盯着他，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都经历？

第一层最轻的？

他捂着嘴，不停地摇着头，他不要去十八层地狱！

豹尾痞痞地看着他，难得好心的劝了一句：“不想啊！那就说出实情吧！起码能避免经历拔舌地狱的痛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