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粮铺买粮的人都满载而归,脸上都带着对以后生活的期盼,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期望。
看到他们出来,等候在粮铺附近的人立即上前乞讨,他们的身上脏乱不堪,黝黑的脸上满是期待。
“贵人啊,给我点米吧,家里的孩子快饿死了!”
“只要一点就好,一点就好,贵人行行好吧,我们要是能活下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但还有人穷途末路,看着那些手上拿着粮的人眼里划过一道狠色,冲上前就把粮给抢了。
“哎,我的米!”那人急声惊呼。
程祈安眸色一凛,箭步冲了出去,身手敏捷地擒住了偷东西的贼人,手微微用力,底下的人一声痛呼。
“饶命,饶命啊!”
程祈安眸色沉沉,为了今日的开业,他这几日可是耗费了不少心力,若是出了差错,娘子该不高兴了。
妇人急忙上前,从他手中接过米粮,鞠躬道谢。
“谢谢你啊,程老板!”她眼眶泛红,哽咽道:“若不是你,我们可就粮财两空了。”
“不必谢,既然粮已经拿回,早些回家去吧。”程祈安温声道。
“好,好!”妇人连声应道。
待她走后,程祈安剑眉微蹙,他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地上的男人,看向早已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人,淡声道:“把此人丢去衙门。”
“哎,哎,我不去衙门!去了衙门就真的只能等死了!求程老板放过我吧。”男人痛哭流涕,企图抓住程祈安的裤腿求饶。
程祈安目光冷冽地瞥了他一眼,吓得男人身体一僵。
“是!”那几人听令,用力拽下男人的手,拎着他走了。
周围的人对此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看着人群中瞩目的程祈安,感慨道。
“这程老板听闻是治水那娘子的相公,果然,两个人都是好人啊!”
“近两年这米啊肉啊全部都涨价啦,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那些黑心老板根本就不给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一条活路,但自从宋娘子他们的出现,我们终于有机会吃上饭了!”
“就让那些黑心东西继续涨价吧!我以后也只会来宋家粮铺了,价格实惠,粮米的颗粒也大,是好粮!老板人还好,如此有正义感的老板开的粮铺也不会差的!”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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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赵府,富商们集聚一堂,他们面色沉重,脸上带着怒气。
赵老板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外乡人,竟敢与我们抢生意。”
他们面面相觑,以往在座的都是竞争对手,没想到会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坐到一处议事。
有人摩挲着茶杯,沉声道:“此人,不能留在宣城。”
“可不是,那间粮铺一开,我这里本就为数不多的客全跑了,是分文未收啊!”那人气得胡子都抖了抖。
“还有啊,以前那些小百姓就敢私底下说说,闹都不敢闹。但你猜今日怎么着,都往我店里砸泥巴了,这简直是太过分了!”藏青色衣袍的男人高声大骂。
“在宣城开粮铺,却没来商行总会登记入册,都不把我们商行放在眼里了!真是让他们宋家粮铺出尽了风头。”沈老板沉着脸。
“也许是他们有恃无恐。我听说啊,这粮铺背后的靠山可是城主。”有人蹙眉道。
“城主又如何,不过是个外城来的人,使了点手段占了这宣城,想以前老城主还在的时候,这里的商业还不是我们几人说了算?”白长袍男人不屑道。
“要不,我们一起找那新城主去?”有人提议。
“好!赵老板,你觉着呢?”那人望向主座之人,试探道。
“既然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