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回来了?”柯岳突然出声,把艾如许吓了一跳。
她便放开手脚,坐下问他“难受吗?喝点水吧?”说着把自己的保温杯放在他手边。
许朝霞是一个注重养生的人,尤其相信“多喝热水,包治百病”,在她的影响下,再加上艾如许自己偶尔痛经,也很注意保温保暖,所以她时常带着这个保温杯,杯子里也时常装满了热水,夏天也不例外,更何况现在已经是一月中旬,天气又干又冷,就更需要多喝热水了。
柯岳已经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趴了有好几分钟了,但还是没缓过劲儿来。果然是休养的时间太长——他从受伤开始就没怎么运动过了。
鼻腔和喉咙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儿,火辣辣的,连吞咽口水都十分费劲,艾如许这杯水对他来说可谓是“久旱逢甘霖”。
柯岳也没跟她客气,直接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半杯。
喝完嗓子才感觉好点儿,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艾如许看着杯子上一身粉嫩的小樱,脸有点红“我走的时候他们还没吃完呢,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吃完了吧。”
柯岳开始脱运动服“我是说,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
刚跑完步,他身上还蒸腾着热气,动作幅度一大,就扑了艾如许一脸。她的脸更红了,都不敢去看那被薄薄一层羊毛衫包裹着的少年躯壳,低着头说“没有……我……”
衣服摩擦的声音太大,柯岳有点听不清她说话“你说什么?”
“我着急回来给你送水……”
柯岳没动静,艾如许以为他还没听见,又说“我着急回来给你送水。”
却听见柯岳哑哑地笑了一下“心疼我啊?”
这次她却没有在周万榕他们面前那么坦然,抿抿唇,说“谁心疼你啊!我就是怕你一会儿体力不支没法帮忙排桌子,分到我们头上的活不就多了吗!我是为自己着想!谁心疼你了!”
柯岳看着她这幅害羞而不自知的样子,还想再逗逗她,潘思凡已经在门口大大咧咧地打趣“哟,这是当面心疼了?我在门口隔了老远都听见了!”
对着他艾如许可就没什么少女情态了,大声反驳“我没有!你瞎说什么!”
“没有什么?”周万榕也回来了。
潘思凡抱臂靠在门框上说“艾如许说她没有心疼柯岳。”
两人对视一眼,无比默契地同时开口“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