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走着走着,艾如许突然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
柯岳转头看她皱出一张“忧国忧民”的脸,笑问“年纪轻轻的这是怎么了?”
艾如许又叹了一口气“儿大不中留啊。”
柯岳不以为意,早恋吃亏的还能是艾知许一个大男生?再说了,他也算姐弟俩共同的小半个青梅竹马,不说是十成十的了解吧,也差不多有七八分意思。
什么意思?艾知许他,还真没有那个意思。
说起艾知许,柯岳不由得牙痒痒。
不同于艾如许那个伪学霸,低空飞过一中的录取分数线,艾知许可是个实打实的学霸,高分录取不说,入学后次次考试都能蝉联第一,深受各路长辈喜爱。按理说柯岳也是学霸,却没他那么受欢迎。实在是这小子太乖了,小时候不哭不闹从不让大人费心,长大了连个叛逆期都没有,自然过渡进入青春期,在一帮葬爱家族的贵族成员中宛如天仙下凡,就冲这份洗眼睛的功力,柯岳倒也真心拜服。
可气的是,可能因为一心向学,艾知许单纯又耿直——就像今天于秋水请他吃饭,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姑娘的私心,还真的以为是一顿单纯的“谢师宴”——柯岳尚且不知道“自古天然克腹黑”这句话,却也经常被噎到,可不就牙痒痒。
“你啊,要是真不放心,要么去打听打听,要么回家告个状,自己在这瞎想有什么用,不如想两道数学题,准备准备月考。”
“唉。”艾如许这次是真心发愁叹气了。
刚背过了几个公式,
又做完了几道真题。
数学化学怎么它就这么难!
刚翻过了几座山,
又越过了几条河。
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
到了学校,离上课还有点儿时间,艾如许趴在桌子上补觉,柯岳便去了厕所一趟。
一进门,便看见几个辣眼睛的“贵族”把头凑在一块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高谈阔论,也不怕长可及嘴的秀发被烟头燎着了。
柯岳皱皱眉,找了离得最远的一个小便池,开始解裤子。
黄毛贵族突然吹了个口哨“喂兄弟,不小啊哈哈哈哈!”一群人猥琐地笑成一团。
柯岳先是诧异了一下,紧接着他又被这句话恶心到了,眉头也皱得更紧。
但他并不想和这种人多作纠缠,匆匆系好裤子走向洗手池。
黄毛浑不在意地转回他们原来的话题上“要我说,打老实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黑狗找咱们不就是想抢回马子吗,那就把那个男的打服,多简单就能解决的事?”
“对啊,打就完了,那个男的叫啥?艾知许是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叫艾知许!也是一中的,初中部。”
“不是,哥,咱们去欺负一个初中生,说出去不太好听吧?”
黄毛闻言一脚踹在说话的人腿上“你扯你妈比呢!打架说出去就好听了是吗!出来混要什么说出来好听?!啊?!”
被踢到的人唯唯诺诺“是是是,大哥说得对,我有病我有病。”
黄毛把烟头弹到小便池里,没扔进去反弹出来了,他骂了一句脏话,说“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放学的时候提前出去堵人,打死这个比。”
“好嘞。”一群人稀稀拉拉地应着,然后勾肩搭背离开了厕所。
柯岳站在门后,心说不妙,一个大男生早恋还真他妈会吃亏。
下课了,艾如许准备叫柯岳去吃饭,在教室里找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艾如许!”一个男生叫住她,是柯岳的同桌,“你找柯岳是不是?他上节课课间的时候请假走了,他让我跟你说有点不舒服,晚上也别等他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