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当了，一千元一瓶，也不怕折了本钱。

百花威和老婆心有一同，劝着女儿莫要太过黑心，三百元一瓶已经是有人问、没人买的天价了。

老爹老娘的意见很中肯，可美羞在成本上计算过很多回，只有一千元一瓶才对得起超能力的付出，也就打还了爹娘的意见，去了杂库，将当初用来赚零花钱的地摊装备都搬了出来，兴冲冲离开武馆，来到老街，寻找空摊位。

这条老街叫东雨街，市政保留的步行观景街之一，街道两旁都是复古老铺，很受天南本地人的喜爱，外地游客也颇为不少。地摊随处可见，摊主多为附近居民，一多半是打发时间，余下的，一半是凑热闹，一半是要补贴家用，其中合法摊位不到25%。

美羞来得晚，这热闹好摊位自就是想都别想，于街后段偏处支起摊子，打开箱子，摆上眼药水。美羞带着艾小妹、厉小妹卖力宣传。马大小姐坐在一旁修指甲，等着收钱。赵情燃职司游动哨，离着摊位10米，密切关注拐道附近的动向，若有巡警出现，立刻发出警报。

东雨街上的小摊五花八门，上至古玩玉石，下至蒲扇年画，什么古怪东西都有，可卖眼药水的，独美羞一份。独一份的东西自是吸引人，何况马大小姐倾国倾城，人群围看，及至问了价钱，一个个咂舌摇头。一千元一瓶眼药水，还只得10毫升，的确能让九成九的顾客望而却步。

美羞盼的就是那只得千分之一、对眼药水有需求的流动客户。

半小时后，美羞迎来第一个客人，百花家的老邻居胡爷爷，东雨小学的退休老教师。美羞和她老爹都曾是胡爷爷的学生。

胡爷爷本想照顾一下小美羞的生意，可戴上老花镜一瞧，顿时给那一千元一瓶的招牌吓得心底冒寒气，甩手就要溜。美羞哪肯让胡爷爷脱逃，拉住就摁在椅里。艾小妹上前，给胡爷爷分开眼皮。厉小妹给老爷爷点了眼药水。

胡爷爷一生教学，眼睛耗用过度，时不时就能感到眼球跳痛，就没什么眼药水管用，可今个的眼药水让他有一种废弃矿洞被温泉回填的动人感觉，盈满无遗漏，处处温暖舒适。随后，他感觉到废弃矿洞化成了清澈泉眼，那一股温润泉水包裹着矿洞内的废弃杂物流趟而出。

美羞拿布给胡爷爷揩去混有灰点的泪水，欢快轻语：“胡爷爷，感觉怎么样？值不值一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