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跳。
转头瞄了眼外头的形势,吓得直往回缩。
现在这处境,他自己也没辙,就这么僵持着。
侯亮平看出来了,他打算以退为进,
“刘总,您这么大的集团一把手,就这么坐窗台上,不太雅观吧?
我给您个建议,真想跳就利索点,不跳就赶紧给我回来。
不过跳之前您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一跳,值不值当?”
“值!我讲义气有错吗?!”
刘新建又探头看了看,外面实在是高。
太高了,真不敢往下蹦。
一跳准没命,还得死得挺惨。
侯亮平也加重了语调,
“我跟你打赌,你跳下去,半空中你准后悔!
想想,你走了,那些朋友们活得滋润着呢。
就你一人护着他们,这买卖划算吗?”
侯亮平见他迟疑,缓和了语气,
“刘总,我知道你是老革命的后代,讲究面子。
可你这一跳,面子就有了?
你爷爷地下有知,非得骂死你不可。
老人家当年那可是打鬼子牺牲的英雄。
还有你姥姥,曾经是这儿数一数二民族资本家的千金。
金银堆里长大的,却视钱财如粪土。
当年地方上组织的资金,都是你姥姥赞助的。
你琢磨琢磨,你这么一跳,一命呜呼,怎么面对他们?
你也是党员,跟他们比起来,你不觉得羞愧吗?
就为了护着些人,忠于些人,
你就甘愿给人当牛做马,还抛弃了你的理想和信念?”
“胡扯!”刘新建被戳到了痛处,
“是你抛弃了理想和信念!
我没扔!
我能背诵宣言,你能吗?
侯亮平,你有啥资格说我!
现在的好日子,是我爷爷、姥爷他们流血牺牲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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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有资格享受这成果!
你祖辈们,他们付出啥了?
没有!
那你凭啥指责我?!”
刘新建越说越激动,干脆收回腿,指着侯亮平大骂。
这倒给了侯亮平这边机会。
他们悄悄从后头接近,一下把刘新建从窗台上拽下来,按住了。
“侯亮平你放手,你他娘耍无赖!”
“侯亮平,你凭啥抓我?
知道我是谁不,嗯?你会后悔的!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侯亮平懒得理这乱蹬的家伙,命令道,
“带走!”
……
别墅里。
祁同伟挂断电话,一脸铁青,
“赵总,程度和山猫被抓了,是赵东来办的。”
“什么?!”赵瑞龙噌的一下站起,随即又坐下了,
“怎么搞的?”
祁同伟问他,“你觉得,是不是老虎招供了?”
“不可能!”赵瑞龙否定了这猜测,
“老虎受重伤了,不可能这么快开口。
就算他想演,也会多拖两天。
赵东来他们得守规矩,不愿说他们不能硬逼。
又不是自家开的监狱,不可能是他。”
“那就怪了,”祁同伟摇摇头,
“除了程度,就咱俩知道搞掉刘新建的事。
连高总都不知道,谁能泄密呢?”
“这不是追究的时候,”
赵瑞龙心里火烧火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