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怪人。”
宋寒衣闻言意味深长地蹦出一句,“这个时代不是怪人已经很难修成四境了。”
李木木已经将他的酒葫芦取下放到宋寒衣床边。
宋寒衣又笑了,这个少年很有突破四境的潜力。
正常人哪有给病人送酒的呀?可是宋寒衣却喝了一大口。
他既翻不了身也拿不动葫芦,为此他不得已施展了一道隔空取物的御物言法。
“你们是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圣域?”
“还不清楚,不过就这几天了。”
李木木跟谢英姿都退出去之后一道人影却悄然出现在宋寒衣的房间之中。
“你那小书童下手可真不分轻重,这单子买卖险些送了我的前程。”
“小孩子不懂事,下手哪能有你这般恰到好处?”
“不过你能恢复那么快倒是我没想到的。”
来人像是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般仔细端详着宋寒衣的伤口。
几日的光阴只如叶上的薄雪,呼哨一阵风就完全带走。
迎亲的队伍就走在这样的林子之下,前面引路的是圣裔皇室的仪仗队伍,楼兰的则次之,再往后才是护卫队伍,护卫队伍后面紧跟着双方的亲信,亲信之后才是苍苍所在的宝辇。
一支由各路人马组成的庞大队伍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行走在雪地之中。
楼兰有不止一个高级的传送阵法,这支队伍虽然庞大,不过分几批送走还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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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族与诸位大臣意见却出奇地一致。
走着去圣裔风险是有的,可是收益却远大于风险。
这一路过去,前半程是魔域,后半程是圣域,也就是说一半是故乡一半是远方。
走故乡的路可以让人更加了解自己生长的故土。
见过故乡的山,记住故人的脸。
趟过故乡的河,记住故园的情。
这是魔域庙堂的一个显而易见的心机,另外一方面这一支队伍就是一道诏书。
这道诏书从楼兰皇室出发一直传到魔域边陲。
诏书上横竖只写了两个醒目的血泪大字。
“耻辱!”
魔族强盛过,强盛之时几乎以一己之力碾压其他三族,也正是那一段光辉岁月铸就了魔族的傲骨。不过这一副天生傲骨却在悠久岁月的软磨硬泡之下慢慢软化,慢慢退化。
当一个国家被迫将自己的公主嫁与别国之时几乎就是这个国家的耻辱日。
和亲只不过是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本质上何异于卖女求存?
耻辱是一种令人奋发向上的动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岂不是一个少年因耻而发的故事?
另外一方面,从圣裔国西陲到长安大都还有一定的距离,在此期间有足够的时间提前适应圣域的生活。
一位君王昭然若揭的目的,一位父亲暗藏其中的心机。
李木木骑着高头大马落在队伍后段,这里几乎全都是闲杂人等,三教九流混杂其中。
宋寒衣还不能走,可是在这样的队伍之中,为了保障苍苍的安全又不允许外雇车马,迫不得已只好让谢英姿背着走。
还好谢英姿个子虽小却天生神力,背一个宋寒衣与青牛负蛭毫无区别。